但是兩人沒有再變幻容貌,木乙族的元嬰期修士當rì雖是驚鴻一瞥,印象卻是極其深刻,自然認得。兩人本就風姿出眾,立即便注意到了此處。又以神念確定兩人都自封了修為。片刻,那木乙族長老已經放聲大笑起來:“很好,你既然識趣,今rì這一城xìng命是保住了。跟我們走吧!”至於雪丘,他一直以為是三階靈獸,若是靈獸,自然是被裝在靈獸袋中的,是以此時卻也沒有問起。
兩人身不由己,被大陣頂端照shè下的光柱攝起,朝著陣外升去。兩人似乎夷然不懼,只是微笑地看著對方。更有腳底冉冉升起的光柱,看上去不像去就縛,倒像是飛昇更多些。周遭修士雖怨他們差點給此城惹來一場覆滅之災,見他們已經主動出來,平息了事端,此城之人也是毫髮無傷,眼見兩人風采過人,倒反而替兩人唏噓起來。雖然兩人自封了修為,還是有修士能看出他們都是凝丹期修士。不知道為何,居然能惹得元嬰期修士出動如此大陣仗擒拿。只是現下此事塵埃落定,也不知這兩人會是什麼下場了。
兩人身在半空,木乙族幾名元嬰期修士已是急不可耐,只恨這光柱不能快些再快些。忽然,半空之中,光芒一閃,雪丘不知從哪裡出現,一頭扎進了光柱之中,落在了飄雲肩頭上。
秦霜哭笑不得,雪丘此刻也不能動手,落到木乙族修士手中也是白饒。說不定逃過這一次,將來也好有機會救他們出來。誰知道他此刻竟然主動送上門來。木乙族元嬰期修士雖然疑惑雪丘居然是從光柱外而來,但是隻要不是秦霜和飄雲逃脫,這小小三階靈獸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秦霜剛想開口問,就見雪丘圓乎乎的身體上,大概是脖子的部位掛上了那隻小巧的腰佩,掛在他脖子上還是嫌大,似乎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當然,這只是表象,以雪丘的實力,雖然不能輕易動手,但是這麼個小東西,就是再重上十倍百倍,恐怕也不能將他壓垮的。此刻就要落入敵人之手,她反而輕鬆起來,正預備調侃雪丘,就見雪丘身形一漲,不知從哪裡伸出兩隻肉乎乎的爪子來,一隻忽然扯住了秦霜,另一隻卻是伸到胸口,將那腰佩一捏。
呯的一聲,腰佩分崩離析。
秦霜大驚,這腰佩不是對雪丘很重要嗎?之前費了不少力氣得來,怎麼說毀就毀了?
還沒等問出口來,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竟是熟悉的傳送感覺。只是這一次傳送似乎極其漫長,空間壓力更是大得驚人。秦霜本就未曾傷愈,感覺五臟六腑都在往外冒血,痛苦之中,只覺雪丘和飄雲一直緊緊拉住她,心下略安。又想到雪丘這次捏碎腰佩,定是為了救自己,又覺慚愧。這兩重煎熬下,不多久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秦霜醒來時,只有飄雲在她眼前。見她睜眼,這才鬆一口氣。她艱難地想要起身,飄雲連忙扶住她。秦霜來不及打量此地,先看到不知是坐還是蹲在地上的雪丘,後背衝著她,兩隻爪子可憐兮兮地捧住那一捧玉佩所化的粉末。秦霜費心轉到他面前,見他仍在賭氣,輕輕撫摸著他的皮毛,柔聲安慰:“對不起,雪丘。這東西一定對你很重要,都怪我沒用,拖累你毀了它。”
雪丘這才抬起頭來,兩個大眼中淚花翻湧。
飄雲也沒有再與他鬥嘴,誠心道:“謝謝。”只是與雪丘鬥嘴慣了,倒不慣這樣,表情還是有些彆扭。
經兩人一鬨,雪丘眼中的眼淚啪啪往下掉:“都是你,都是你,才剛到手沒幾天。”秦霜第一次見雪丘這模樣,柔聲安慰著他。雪丘發洩了一陣子,似是覺得不好意思可,眼淚一擦,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就見他放聲道:“歡迎你們,來到我的地盤——放逐之地。”
放逐之地?秦霜這才有時間打量周遭。
這是個極其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