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參加皇者角鬥?從我這裡拿上一塊身份牌,你可以進去了!”
眼皮都沒有睜一下,感覺到木峰的到來,這人直接說完,就一言不發了。
木峰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隨手拿起一塊黑色的令牌,上面一個豔紅的殺字,讓人不寒而慄。
角鬥場的大門,巨大無比,完全就是一塊巨大的血色石頭,木峰拿到令牌的瞬間,那坐在大石桌後面的中年人,手臂一揮,一絲淡淡的血色勁氣轟然砸在那扇石門之上。
木峰眼神一凜,這中年人,隨手的一道血色神力,看上去毫不起眼,但木峰卻從中感受到無比的凌厲,這是一種極為凝聚的武道神力,也不知道這人修煉的是什麼武道。
石門洞開,木峰一步踏入其中,就看到這裡無比空曠,方圓足足有幾萬米,地上到處都是暗紅色的血色印記,一道道裂紋密佈在地面上,刀痕劍洞無數,看上一眼,眼前就浮現出無數場殘酷的戰鬥。
現在偌大的角鬥場,只有一人,安靜地盤坐在中央,一襲黑袍,如一尊漆黑的魔山,不知道存在了多久。
木峰知道,這人和自己一樣,也是參加皇者角鬥的,在這黃城的角鬥場中,每時每刻,都會有一個人存在,他就是上一場戰鬥的勝利者。
這就相當於是打擂臺,現在這尊黑袍人,就是擂主,而木峰則成為了一個挑戰者。
血煉平原雖然殘酷,但武道皇者的身份畢竟不同,一般情況下,角鬥場中戰死的人,還不是很多,最多的都是重傷垂死,失去戰鬥力,這樣戰鬥也就結束了。
如果真的每一場戰鬥都有一尊皇者死去,就是以黃金家族的底蘊,都承受不起。
但雷雲風雨四城就不同了,凝意境的武者,太多了,就是死傷無數,也不算什麼。
這也是多年來,這血煉平原留下來的傳統,規矩。
木峰剛一踏入角鬥場,那黑袍人的雙眼陡然睜開,一道道霹靂在他眼眸中閃爍著,瘋狂的殺意,在場中激盪著。
“黑山!”
冰冷簡潔的字眼,根本沒有一絲多餘的廢話。
“木峰!”
這樣光明正大的戰鬥,對於一個武者來說,不僅僅是一場戰鬥,而且還是一種榮耀。
武者,生來就是為了戰鬥存在的。
這樣的場合,木峰自然會報上真名,拿出全力!
黑山的武道,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就是兇殘,殺戮,貼身肉搏。
這樣的敵人,其實是最為可怕的,他們天生就有一種戰鬥殺戮的直覺,不會浪費一絲力量在場面上,完全就是為戰而戰,為殺而殺!
黑山完全成為了一團黑色的旋風,兇狠地衝向了木峰,就要把他絞碎。
木峰的雙目一下子亮了起來,迎著黑山的風暴就殺了上去。
砰砰的**碰撞之聲,在角鬥場連綿不絕地響起,兩個武道皇者,現在卻像是一對世俗的敵手一樣,以最為簡單原始方式搏殺,招招兇險,只要一個人稍有疏忽,就會**崩碎。
兩尊皇者的交手,所有的力量,全都收斂起來,沒有光芒璀璨,沒有氣蓋雲天,只有最純粹的肉身力量,在瘋狂地湧動著。
隨著時間的過去,兩人的戰鬥越來越激烈,黑山雖然是罕見的一種煉體武者,但卻遠遠不可能和木峰這個傳承了魔帝血脈的人相比。
木峰的每一拳每一腳,都有開山裂地之力,一條條力量的大龍,狠狠地砸在了黑山的身上。
黑山心中卻驚駭萬分,這木峰到底是什麼做的,他的每一次拳腳打在對方身上,都好像是砸在了萬千神鐵之上,對方沒事,反而是自己被震的渾身疼痛,以他的肉身強度,都快要經受不住了。
“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