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是惡魔!不!是惡魔中的惡魔,魔中魔!!!TAT
晨光之下,某個小城市的某條林蔭小道上的某個人影,再度顛兒起來,或許在其他晨運的同道中人眼裡這種程度還及不上快走的消耗量大,但對於一名剛開始運動減肥的胖子,很難得了。
晨光之下,某個中型城市的某條靜謐街道上的某個健身房裡——
“當然跟你一起跑呢,我呼吸均勻是身體素質的自然差異……得,等著。”
呂越看著發小走近自己,確切的說是走近自己正使用著的跑步機,然後把手機湊近機器上方停留幾秒,再重新拿回耳邊,問那頭:“聽見了嗎?”
那頭說了什麼呂越不清楚,只見發小很快露出滿意微笑:“再二十分鐘,你就可以解放了……嗯,共勉。”然後把手機丟到旁邊,走回去彎腰拿起地上的啞鈴,繼續練……
圍觀了整個經過的呂越按下暫停鍵,然後趴在跑步機扶欄上問發小:“哎,你這麼忽悠人有意思麼。”
孟初冬一邊繼續練習,一邊很認真地思考:“有。”
呂越差點從扶欄上滑下來。認識二十餘載,他就沒弄懂過發小那奇怪的愉悅點!!
不過這貨戀愛必須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證據?
實在太多了。
當一個常年只繳納基本月租費的傢伙忽然手機欠費了。
當一頭常年穴居的貨忽然要你幫忙辦一張健身房的年卡了。
當一隻常年晚睡晚起的動物忽然早睡早起了。
當一位常年面癱的先生忽然露齒頻率足夠太陽把牙曬黑了……
不,他要更正,不是戀愛,尼瑪這根本是熱戀啊!
呂越發現自己很沒出息的羨慕嫉妒恨了TAT
通常這種情緒都會以八卦的形式表現出來——
“冬子,給我講講唄,你倆咋認識的,還有他長啥樣啊,有照片沒?”
咋認識的?副團幾乎不需要努力回憶,因為那場景清晰如昨:“他想殺我,結果被我殺了。”
……這絕逼是他聽過的最兇殘的邂逅沒有之一!
“等等,”呂越奇怪了,“被你殺還能看上你?你們打遊戲的不是最恨被人殺麼?”
孟初冬笑了下,似乎回憶起了某些好玩的事情。
呂越默默別開頭,虎牙的反光,好刺眼=_=
過了會兒,孟初冬似乎回憶完了,才悠悠道:“他還沒看上我呢。”
呂越愣了下,很快琢磨懂了,驚訝道:“你單戀啊!”
孟初冬想了想,誠實點頭:“嗯。”
呂越黑線,長嘆口氣:“這就不是哥嘮叨你了。你說你一個單戀的,還嫌人家胖,還什麼跑步減肥,你有能耐先把人追到手好不好。”
孟初冬斂了笑意,又做了幾下啞鈴,才淡淡道:“我沒嫌他。”
呂越皺眉:“那他這天天要死要活的逼自己跑步幹啥?你還督促的那麼上心。”
孟初冬動作未停:“別人嫌了。”
呂越瞪大眼睛:“所以你這是在幫別人養成媳婦兒?!”
這一次孟初冬想得有些久,想出來的回答卻是:“不知道。”
盡人事,聽天命,一直是孟初冬的行為準則。他覺得把自己能做的都做到了,那麼結果無論好壞,他都可以接受,不會後悔。對待軒轅,便是如此,如果不是五嶽閣的導火索,興許他會和對方發展到三次元,興許某個契機就把軒轅掰彎了,但現在討論這些興許都沒用,事實是他倆掰了,相忘於江湖。這個結果他或許不喜歡,卻可以坦然接受。出櫃也一樣,把能說的道理都給父母講了,還是不行,那他就搬出來,逢年過節回去一下,儘管下場永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