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還請母親責罰。”一番話,把剛才的事,想要抹平。
太太見臨清願意和稀泥,也不想再出什麼岔子。說起來,都是老爺的兒女,卻沒一個讓她省心的。她問著道:“那霖哥兒摔了又是怎麼回事?”
“剛才香非和柳葉帶著他在外面玩,遇到了二弟。霖哥兒想過去找他玩,跑地快了些,因此就摔了。本也沒摔著哪裡。”大少奶奶也幫著粉飾太平。
臨清還跪在那裡,等著太太的發話,更等著一個人的爆發。
鍾姨娘果然如她所料地衝了上來,拉著太太的衣角道:“太太,如果真是這樣,修哥兒怎麼會跪在地上!修兒,你說啊!”
臨清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她要把這件事情一併解決。香非上次的事,老爺的態度****不明。她也拿不準到底香非能不能跟她一道走。若是留下來,她一定逃不過展修的手。
桂姨娘柔柔弱弱地道:“鍾姨娘說的是。這二少爺總不會平白無故地跪下吧。二少爺只管說,什麼都有太太為您做主。”
鍾姨娘登時看了桂姨娘一眼,分不清她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展修卻膝行過來,道:“母親,請把大姐房裡的香非賞給兒子吧。兒子願意拿幾個丫鬟去換。”
展修的話一出,鍾姨娘立刻攔了他的話:“你在胡說些什麼。問你為什麼被人罰跪呢,你扯丫鬟的事做什麼!”
“剛才是我自己跪下來求大姐將香非給我的。”展修見太太不說話,以為是有戲。
鍾姨娘登時就氣紅了臉,直接就打起了展修,哭道:“你個沒出息的。就為了這麼個丫鬟,就居然給別人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有多少丫鬟不得啊!”
展修一邊躲一邊道:“姨娘,我只不過是想要個丫鬟啊。您為什麼打我!”
臨清見時機差不多了,哭道:“母親,香非是母親給女兒的,跟了女兒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從未出過岔子。只是不知道二弟從何處得知了香非,就三番兩次地來鬧。上次把香非逼進了湖裡,這次又在大哥大嫂這裡鬧。如果這話傳了出去,女兒不知道該當如何了!”
“逆子!”老爺的聲音在院門處響了起來。臨清看去,老爺出外的衣裳還沒有換下來,就已經怒色重重地過來了。他直接劈頭就是一通罵:“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你的房裡的丫鬟有了身孕,剛把她送走,結果你就又來這麼一出。那是你姐姐房裡的丫鬟,傳到了傅家,你讓她以後怎麼抬頭做人!我打死你個逆子!”說著,他直接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鍾姨娘又是急又是氣,連忙拉老爺。老爺卻一腳將她踢開了:“滾開!今天打死了他,省得明日出去給我丟臉。居然覬覦大姐房裡的丫鬟,這就是我的好兒子!”
鍾姨娘直接趴在了地上,嗚咽著。芳茵連忙扶起了她。鍾姨娘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老爺,修哥兒再不濟,也是您的兒子啊。”
展修被老爺一頓暴打。陸展文抱著手站在一邊,看也不看一眼。大少奶奶安慰著霖哥兒。臨清還跪在太太的跟前。臨曉去扶臨清。桂姨娘卻求情道:“老爺,修哥兒知道錯了。就饒了他這次吧。”
臨清見差不多了,拉了老爺的衣裳下襬,哭道:“父親,二弟也不過是一時沒轉過神來。還請父親手下留情。”
老爺看臨清求情,再看她滿面淚痕,氣就消了一半,停住了手,說道:“把他給我鎖到書房裡去,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允許探視。至於這個丫鬟……”
臨清哭道:“父親,先母在世之時給了女兒兩個丫鬟。她們兩個從小陪伴女兒,一直都是本分的。女兒見了她們,就如同看見了先母一樣。”
老爺聽了臨清這麼說,也長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就把她降為二等丫鬟吧,罰三個月的月例。還是跟著你罷。”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