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的眉皺了起來:“還不快拉下去。我要說幾次。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英疏和月容這才回過了神來,拉了荷香就下去。荷香掙扎著,兩隻淚眼望著傅三,楚楚可憐地喊著三少爺。
待門關上以後,傅三將臨清拉著轉了一圈,讓她面對自己,卻發現她的眼淚已經落下來了。
傅三的心頓時就軟了,語氣溫和地安慰道:“臨清,我真的沒有做什麼事。我之前一直是沉睡著的。根本不可能做什麼事。你是知道我的。”
臨清就是咬著嘴唇不說話,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她微微撇開了自己的頭,不看傅三。
傅三將她的身子扳正,說道:“臨清,發生了今日的事,我是有責任的。可是我並沒有和她怎麼樣的。”
臨清抬起頭來看著他,眼淚終於滑了下來:“我以為,我以為只要有你說的那些話,就能真的不用面對這些事情。可是今天,我……我心裡實在是,有些不舒服。荷香對你存了什麼心思你難道會不知道嗎?在你在打仗的這些時候,她是怎麼樣在我面前挑釁的,你知道嗎!”
傅三看著臨清淚水漣漣的樣子,心裡充滿了憐愛。他將她輕輕地擁入懷裡,說道:“臨清,我不是神,不能控制別人的心思。我知道我不在的日子你受了很多的委屈。我回來了以後,就立刻將她調到了母親那裡。看在寶寶的面子上,你就原諒為夫這一回好嗎?”說著,他還煞有介事地給臨清揖了一禮。
臨清側過了身子,仍舊在抹著眼淚,說道:“爺說笑了,妾身怎敢不原諒您呢?您並沒有做錯事情,是妾身無理取鬧了。爺先歇息吧。”說著,她就往外面走去。
傅三看著臨清的背影,忍不住有些懊惱襖。為什麼臨清平日裡就這麼讓著自己,偏偏這次,明明沒有什麼事情,她反倒是一點也不願意退步呢?他看著那桌子上燃了一半的蠟燭,出了神。
臨清****沒有回來。傅三很著急,忙出去尋,卻碰到了穆嬤嬤。穆嬤嬤先是給他行了個禮,然後道:“三少爺,三少奶奶已經在那邊耳房歇下了。說是今日有些不適,不能伺候三少爺了。已經撥了英疏和月容上夜了。”
這是什麼意思!她這樣做是什麼目的。難不成,她當真以為自己就是和二哥一樣的嗎?專門派了丫鬟來服侍自己,她到底是要怎麼樣!傅三也生氣地回過身來,當著穆嬤嬤的面摔了門。
第二日,大年初一,晚輩要給長輩行禮。臨清往自己的臉上拍了許多的粉,然後悶悶往著上房去了。
到了上房以後,夫人見到臨清一個人,有些驚訝,問道:“暄兒呢?怎麼沒有和你一道過來?”
臨清的臉色有些勉強,說道:“爺昨日興許是有些醉了,媳婦回去以後,給他備了醒酒茶,見他睡地香,便沒叫他。”
夫人覺得有些奇怪,還是沒有說什麼。大少爺和二少爺夫婦已經到了。大嫂看向了臨清,說道:“醉酒的人,怕是有些頭疼。我上次聽說了一個方子,倒是醒酒的。等會兒我回去拿給你。”
臨清微微地笑了一下,道了謝。隔了一會兒,傅三進來了。他掃了一眼在座的人,看到臨清默默地坐在那裡,先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然後收回了視線,給老夫人他們行了禮。
老夫人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就讓傅三坐下了。
傅三走到臨清的身邊,腳步頓了頓。臨清站了起來,規矩地行了個禮:“爺。”傅三頓時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像是有什麼哽在了嗓子眼似的。他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坐在了臨清的旁邊。
小輩們給長輩們行了禮,老夫人老爺夫人都給了紅包。大家都其樂融融的樣子。臨清卻不多言,只在一旁坐著。
因著守了歲,大家都回去休息了。臨清也要走,傅三一隻手拽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