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清的臉不自覺地就紅了些,手想掙脫開他的手。她手腕微微地用力,傅三加重了力道,卻牽動了傷口,眸子一暗,眉皺了些。
臨清連忙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擔心地問道:“是不是傷口又疼了?我去叫大夫過來。”說著她就要起身。
傅三卻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將她攬在了懷裡。
臨清跌入了他溫暖的懷抱裡,鼻間嗅著的都是他身上的藥味。她輕聲道:“你的傷還沒好,怎麼就坐起來了!”
“你告訴我,你從京城到這裡,一共走了多久?怎麼瘦成這樣了?”傅三的手撫摸著她的臉,聲音裡有些動容。
臨清覺得兩人突然的親密有些不適應,可是想著他身上的傷,只好乖乖的不敢動,可是脊背兒卻挺地很直,身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她在心裡一個勁兒地讓自己放鬆,低頭說道:“送信的人剛給祖母說了,我就過來了。倒不是很累。”
傅三的手將她環緊了些,手指勾住了她的一絲髮卷,輕輕地捲起又放下,眸子亮亮地說道:“若不是很累,怎麼會瘦成這樣?是不是在家裡有人為難你了?是誰?”他說話間,有些激動,忍不住咳了起來。他只好鬆開了臨清,一手按住胸口,想咳又不敢咳,直憋地滿臉通紅。
臨清連忙給他拍了背,又伸手去把旁邊的小杌子上的碗端起來,遞給傅三。那是熬的細細的一碗雪梨銀耳,臨清差人去問了大夫,得知和傅三的傷口用的藥沒有衝突。
傅三接了過來,喝了幾口,那咳地才好了許多。他抬起頭來,把碗遞迴給臨清,見她的眉微蹙起來,忍不住一怔,輕聲唸叨了兩句話:“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臨清起身去放碗,聽得了他這兩句話,臉上忍不住又有些燙。她不自覺地離他稍微遠了一些,在銅盆裡將手巾輕輕地搓著。
傅三見著她的身影,心裡慢慢地升起了一種感覺。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好似自己終於不是一個人了,有一個人在關心自己,在照顧自己。他靜靜地看著她,那水聲似乎也變地悅耳了許多。
臨清絞好了手巾,轉過身來,見著傅三的目光,不好意思了起來,輕聲道:“爺,您躺好吧。您的額上都出汗了。”
傅三聽到她的話,微微地皺了眉,沒有說什麼,就躺了回去。
臨清走到了床邊,輕輕地躬了身子,給他細細地把臉又擦了一遍。然後她又幫他把手也細細地擦了擦。
待她擦洗完了以後,臨清端起了銅盆,正要往外走去,傅三突然問了一句話:“祖母知道了我的事後怎麼樣了?”
臨清把銅盆交給了門口的小廝,轉身閉了門,走到了桌邊,自倒了一杯水,說道:“祖母很擔心。我到了以後已經派人回去給她稟報了爺的情況了。”
“過來。”傅三的頭轉向臨清,伸手朝她招著手。
臨清遲疑了一下,還是舉步朝著傅三走過來。傅三的手撐著床沿,想坐起來。臨清忙扶起了他,又把枕頭塞在他的背後,讓他靠在枕頭上。
她的手剛鬆開枕頭,傅三就握住了她的手,拍了拍床沿的位置:“坐下,我有話要與你說。”
臨清坐了下來,有些拘謹。
傅三剛才抱她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她的排斥,也不強求。畢竟兩人剛剛成親自己就離開了,兩個人也就是知道對方的名字家庭情況而已,對彼此的性情也不甚瞭解。傅三輕聲道:“清荷院的下人們可有讓你為難?”
臨清驀地抬起了頭,看向他的眼底:“是不是四妹妹給你寫了信?”
“看來的確是有這些事了。”傅三的眸子暗了一些。
臨清見他的神色有些不高興,猜想他大概是因為自己沒有告訴他而有些不高興,連忙說道:“我猜想著她們平日裡也是服侍爺的,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