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他一看,卻又想到他提醒我的千萬別回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弄玄虛,但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於是,我就七拐八繞胡走一通,走出很遠才把那五個死孩子扔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接著上次的小劇場:
蠍離手腳在半空揮舞,不停地掙扎,對白染說:“我們赤蠍一族就剩我一人,你吃了我,赤蠍就絕種了。”
白染嘴角露出一個不羈的笑容:“莫急,我也不忍心看赤蠍絕種,這就貢獻出我魔王祖傳的傳宗接代的妙物。”
蠍離忍不住問:“竟有這東西?什麼妙物?”
白染笑意更甚,“與我回魔教,我就送你!”
黑澤嗤笑,金蟾瞬間將一本書砸在白染頭上,“好你個白染,枉我以為你有點本事,竟然抄襲書中原話,實在可惡!你當全世界就你一個人看書嗎?”
白染把蠍離放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蠍離撿起地上的書一看,“《張寡婦秘史》?這不是白玉蝶的嗎?怎麼你們都看過?”
☆、殷勤忘川水(四)
那些死孩子的眼珠在月光下熠熠生輝,彷彿在嚮往著什麼,讓人不忍直視。
我開始尋思怎麼走出這林子,這裡古木參天,遮天蔽日,下層也被齊大腿的草木遮蔽得嚴實,走了半天都沒找到一條路。
我一路斬斷前面的阻礙才行的順暢,後面被斬斷的草木又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瞬間長大,立刻掩蓋了來時開闢出的新道路,我又飛身上了樹尖,放眼望去,林子周圍被一片白霧包圍,根本看不出邊際。
我才明白,這林子里根本無行蹤可言,也分不清東南西北,我只好沿直線向前走,可是從天黑走到天明也沒走出去。
來時的經驗告訴我,這林子並不大,大概是被詭蛾設了什麼限制,所以我才一直走不出去。
我坐在一塊大樹根上暗暗叫苦,這裡若是能找到封印也好,我也情願在裡面轉悠,可是這裡除了樹木什麼也沒有啊!
這一折騰又是到了下午,昨天晚上吃的羊肉早消化了,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起來,惹的我心煩氣躁。
天色漸暗,林子裡起了潮氣,我找來一堆木柴生了火,這火摺子我也是想起書黎時才記得帶來的,一個人愣愣地看著眼前上躥下跳的火苗,心裡有股莫名的失落,眼前的溫暖更讓我感受到了脊背的冰涼,不知書黎他現在怎麼樣了,如果我不能從這裡面出去的話,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篤、篤、篤……”一陣木魚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我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是一個身著青布衫的和尚從迷霧中出來,他左手拿著木魚,右手拿著木錘,一下一下地敲著,速度和時間間隔都剛剛好。
他走近了,我才看清他的臉,立時心下一凜,雖然他閉著眼睛,但我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了他是陸靜。
怎麼他被詭蛾封印在這裡面了嗎?是身體封印還是魂封?難道他已經被詭蛾殺死了?想到這裡,我心跳空了一拍。
“陸靜!”我大聲喊他,他充耳不聞,依然敲著木魚從我身邊走過。
我去抓他的衣衫,他卻轉眼進入迷霧之中,我空抓了一把潮溼的霧氣。
這時,我才發現那周圍的白霧越來越大,我幾乎看不見陸靜的影子,不能讓他在我眼前消失,我立刻跟上他去。
明明他就在離我三米遠的地方,我卻怎麼也追不上他,而他平穩地在草木中行走,身體連一點起伏都沒有。
我磕磕絆絆,幾次被樹枝和荊棘刮住了衣衫和長髮,差點跟丟了他,幸好那木魚聲不斷地提醒著我他行走的蹤跡。
不知何時,身邊粗壯的大樹變得矮小瘦弱,腳下的蓬草只及腳面,迷霧也漸漸散去,我依稀看見陸靜的身影消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