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腳步踉蹌地靠在她的身上,一張俊臉紅紅的,顯然是醉酒了。
寧知伸手想要將對方推開,陸絕抬起眼眸,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又濕又亮,氤氳著水汽。
與陸絕對視上,寧知才發現他的眼睛很好看,明明含情的桃花眼,卻溢滿了水色,乾淨得過分。
陸絕亮起,薄唇也勾起,低沉的聲音啞啞的,「知知。」
「你認識我?」寧知微微錯愕。
陸絕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嘴角的笑意消失,像極了失落的小狗,「不是知知。」
下一秒,他又看了寧知一眼,對上她的眼睛,又點點頭,「是知知。」
陸絕的眼裡全是茫然,是知知,又不是知知。
寧知要將陸絕推開,轉眼,她愣住了。
陸絕的指尖落在了寧知的臉上,溫熱的指腹描繪著她的眉目,鼻尖。
眸光亮起,他像小狗子般湊近寧知的項頸側,聞著她的味道,「是知知。」
寧知的心猛地一跳,她趕緊推開對方,「你喝醉了。」
陸絕清俊的臉上透著醉酒的紅暈,漆黑的眸色茫然地看著她,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去拉寧知的衣擺,「我找到知知了。」
「我不認識你。」寧知伸手拍開了陸絕牽著她衣擺的手。
「啪」的一聲,打落在陸絕的手背上。
陸絕像是不知道痛似的,他濕著黑眸,可憐巴巴地看著寧知。
知知不認識他。
大堂內人來人往,陸絕的衣領處沾滿了紅酒,遮額的劉海也有點亂,俊臉紅紅的,濕亮的眼睛緊緊盯著寧知,他繼續伸手去拉她的衣擺,「知知,我認識你。」
他有牢牢記著知知的。
每天不停地想她。
寧知再次拍開他的手,「我不認識你。」
陸絕委屈地看著她。
這時,陸志遠帶著保鏢出來,正好看見了陸絕攔在寧知的面前。
「寧小姐,對不起,我這個弟弟有自閉症,他沒有打擾你吧?」陸志遠說道。
寧知搖搖頭,「沒事。」
「陸絕喝醉了,你們兩個將他帶押上車,別讓他在這裡丟人現眼。」陸志遠吩咐著身後的兩個保鏢。
保鏢上前,一左一右要將陸絕帶走。
「不走,要知知。」陸絕掙開兩人的手。
「你們還不趕緊將他帶走?」陸志遠怒聲道。
保鏢這會兒手下不留情了,直接用力制服陸絕,陸絕用力擱倒了一個保鏢,他趕緊走到寧知的身旁,「我要知知,不走。」
他好不容易找了知知,不走的。
「你們廢物,一個醉酒的人也制服不住?」陸志遠對寧知道歉,「讓寧小姐看笑話了。」
這會兒,保鏢拼命拉著陸絕,將他壓住,「陸絕少爺,別讓我們為難。」說著,將他押出去。
陸絕掙扎不開,看著越來越遠的知知,他漆黑的眼底全是執拗。
寧知的朋友走過來,看著被押出去的陸絕,她不由得舒了口氣,「這個陸家二少還真是好笑,他肯定不知道,小知你最討厭這樣死纏爛打,還裝瘋賣傻的人了。」
寧知沒有應聲。
莫名的,她心裡很不舒服。
早上,寧知小口地吃著熬得香糯的小米粥。
管家前來向她匯報導:「小姐,外面來了一個男人,一直站在門前,說要找知知。」
寧知聽到管家的話,她突然想起了昨晚喊她知知的陸絕,「對方有說他的名字嗎?」
管家:「沒有。」
寧知沉思了一下,「不用管。」
「是的,小姐。」
清晨的太陽高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