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來分析,劉將軍會有一定嫌疑。”
劉冕反倒不急不忙,背剪著手在堂中來回踱了幾下步子,淡然道:“去咸陽。”
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已經有點花容失色。劉冕這時反表現出來的超乎常情的冷靜反而讓她們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太平公主急道:“天官,此事異常重大。你切不可心急魯莽。”
上官婉兒也道:“公主,狄公,在下以為當把此事最先報予太后知曉!”
“報什麼!”劉冕提高一點聲音打斷上官婉兒。“周興那群孫子,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非但不會想著彌補挽求局面,反而還會落井下石來栽害我。趁著朝廷鈞命還沒有下達之前,我必須親自去一趟咸陽瞅瞅。”
狄仁傑贊同地道:“天官所言甚是,這也是在下急於趕來報信的原因。眾所周知。於公於私天官都是最反對和親、主張武力對抗吐蕃的。現在朝廷賜了婚,在旁人看來最不樂意地也是天官。如此說來。天官就難脫嫌疑——周興那些人必當借題發揮。如果太后將此案移交給御史臺,那可就難辦了!所以,我們要趕在朝廷下旨之前,以西京本府的名義將這件案子以最快的速度破解!”
“那還等什麼,去咸陽吧!”劉冕也不多話,提步朝外走去。
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同時上前來。左右各一個扯住劉冕的胳膊肘兒,同時道:“等等!”
事情緊急,眾人也就顧不得尷尬了。太平公主快語道:“狄公,劉冕,你們儘管去辦案子。長安這裡,一切有我。縱然母后責罵下來,我也可以替你們頂一頂。周興那群傢伙,還沒膽量在我面前撒野!你們務必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破獲此案。時間一拖下來。準沒好處。”
上官婉兒也道:“天官,你不要想得太多。我即刻動身趕往長安,將此案第一時間報予太后知曉。同時我會向太后表明你地心跡,你就放心吧!”
劉冕對她們微然一笑:“其實沒有必要這麼勞師動眾。有作案動機的,除了我劉冕,另外還大有人在。有地放矢的去抓兇手,其實很容易的。真相大白之時,必有一批人頭落地。不過。我劉冕是絕對不會有事的。你們放心!”
“嗯!”二女一齊點頭。雖然仍是有點擔憂。但劉冕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自信,讓她的心靈安定了許多。在她們地印象之中。劉冕就是這樣的一個怪物。越是小事,他越要小題大做一副毛手毛腳亂了方寸的樣子,有時還表現出一些孩子氣;但是在大事大非面前,他又能表現出超越尋常的冷靜與睿智。彷彿任何的困難的逆境都無法將他擊倒、圍困。
這也許,就是劉冕與尋常男子的區別所在。
劉冕再轉而對狄仁傑道:“狄公,在下也曾研讀律法,瞭解一些案訟的規矩。像在下這樣有著犯罪嫌疑的人,是否要回避案情不可參預查案呢?”
“嚴格來講,地確如此。”狄仁傑言道,“可現在案情不明,地方衙門、大理寺與御史臺皆未立案,也就談不上誰有嫌疑。因此不必顧忌。再者,此案由在下負責,在下一力擔保你劉天官沒有作案嫌疑,放心。不會有事。但是,我們的速度要快,要趕在朝廷制文下發之前著手查案!”
“好!現在就走——去咸陽!”
劉冕和狄仁傑離開了公主府,上官婉兒也焦急的啟程趕往洛陽而去。落得太平公主獨自一人在房裡來回的踱著步子,忐忑不安。
狄仁傑以西京留守的名義,徵調了長安大理寺的一幾名官員和一批寺役同行,趕往咸陽。趁狄仁傑辦這些事情的時候,劉冕趕回了右衛大營,調了五十名鬼龍兵帶在身邊,全副武裝披掛上馬,就在長安城外等著狄仁傑。
狄仁傑見到劉冕這副樣子有點驚訝:“天官,你這是……”
“有備無患。誰知道我們過去會碰到什麼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