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講呀。”
劉冕道:“關於我們地婚事。”
太平公主渾身一顫睜大眼睛:“嗯?”
劉冕咧嘴一笑:“你放鬆一點。別這麼緊張。”
“嗯。好。”太平公主地臉已有些泛紅。表情雖然強作淡定。眼中卻是一陣清光流轉。心情儼然十分激動。
“收到我從蘭州發來的信了麼?”劉冕說道,“我都沒從驛站來寄,派的心腹之人特意送來的。”
“收到了。”太平公主強作鎮定,手卻已是不經意的捏緊了棉褥,“收到信後,我欣喜若狂幾夜沒睡好,馬上進宮見了母親。”
劉冕微然一笑雙手捧過太平公主地手來握在掌心:“早知道我還不寫這信了。”
太平公主吐了一下舌頭一副說漏嘴的神情,嬌笑道:“你要是不寄,我和孩兒都饒你不得……我前後見了母親幾次,找了個合適的時機跟她談起我們地事。”
“嗯,皇帝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劉冕平靜的問。
太平公主咬了一下嘴唇,眼中顯露出一抹興奮的光芒:“你猜!”
“這還用猜麼?”劉冕呵呵的笑,眼神很賊,“今天,就是皇帝叫我來地。”
太平公主斗然一下躥了起來,展開雙臂就往劉冕懷裡撲:“天官,我們終於能在一起了!”
劉冕也甚是激動的將她抱緊,卻是小心翼翼怕弄疼了她地肚子,在她耳邊道:“小心哦!”
太平公主固執的搖頭,緊咬嘴唇緊了劉冕地肩膀似在強忍,終是流出淚來,嚶嚶的哭。
劉冕長吁一口氣撫著她的背脊,靜默無語。
“好了,有孕在身不可如此激動,你且不要哭了。”劉冕撫著她地臉,替她抹去腮邊的淚痕。
如今地太平,已然很少施敷粉黛了。素面朝天,仍是撫不去傾城姿顏。
“天官……”太平公主的聲音仍是有些顫,緊緊抓著劉冕地手彷彿生怕他逃了,想說話,卻似無從說起。
“淡定,淡定。”劉冕壞壞的笑,嬉皮笑臉扮了幾個鬼臉,終是將太平公主哄得笑了起來。
“說說,皇帝是怎麼說的?”
太平公主點了一下頭,有些羞赧的抹了一下臉上的淚痕,說道:“先後幾次,母親的態度都有些模糊。直到大非川捷報送來……母親的態度終於是明確下來。”
“嗯,你說。”
太平公主長吁一口氣,似有後悔,悠然道:“其實早在我剛剛被她發現懷孕的時候,就跟說過。我的態度就很明確,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什麼都可以不要。更不要當什麼皇太女。我希望能和你遠宿遠棲離開朝堂這個事非之地。當時母親非常反對,她無法容忍我為了一個男人離開她、違揹她的政治大計。”
“這可想而知。”劉冕接了一句,“當時實在太突然,我該跟你交待一聲的,都沒來得及。你在那時候跟皇帝說這些,她當然不會準,而且還會很震怒。”
“是。現在想起來,我當時真的很傻。”太平公主咬了一下嘴唇,笑得很欣慰,“可是天官,塞翁失馬蔫知非禍。也正是由於當時提出了這個想法,我索性蠢到底,一直堅持。到你大非川捷報送來之後,母親終於是想通了……她似乎同意了我的這個做法!”
劉冕微笑,點點頭,說道:“誠然。此一時彼一時,時局往往是最大的,連皇帝也只能尊重它。河隴大捷,西域收復。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要在那裡坐鎮。料理民生,統軍務,甚至包括都率吐蕃部族。這個時間,也許是幾年,十幾年,二十年,甚至是更長。而且,除了我,沒有能挑下這個擔子。換了誰去河隴,都鎮不下這個局面。”
“是的,母親如此精明老辣的帝王,肯定是想到了這其中的利害。”太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