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酒宴吧,劉將軍頭次在家用餐,稍事隆重一點。”說罷還拿出一個錢袋,訕笑道:“也不知道劉將軍身上有沒有帶錢?下官就先借你一點去用吧!”
劉冕尷尬的笑了起來:“你還別說,我身上當真是沒幾個錢。發了一個月軍餉,全請了軍中那些兄弟吃酒了。在軍隊裡,基本上不用花錢。”
“是啊,除了吃喝嫖賭。”上官婉兒白了劉冕一眼,“走吧,兩袖清風的劉將軍。我帶你參觀一下你自己的宅子。”
韋團兒帶著府裡的丫鬟僕役們各自忙碌去了,上官婉兒輕車熟路的帶著劉冕在院子裡逛玩。
進了大門,就是一條漢白玉石鋪就的平整過道。清晰的映出人影來。兩旁是徹得四四方方的草地和花圃。現在正值隆冬,只看到皚皚地積雪覆蓋。若到春夏時分,定是紅綠昭張鳥語花香。主宅是一棟三層的斗拱瓦房,坐東向西,很是寬敞氣派。但凡帝都的房子都只能這麼建造擺位,因為不可與皇城的坐勢一樣。那樣會衝突了皇氣,犯禁。
二人走進主宅大廳,抬眼就見到懸於正廳東牆坐榻上的一副圖畫。上面是幾名宮廷仕女拿著花籃在花圃裡採花。線條柔美色彩豔麗,畫中的人兒個個帶點嬰兒肥,典型地大唐畫風。劉冕遠遠看到不禁皺了一下眉頭:“我一介武夫,在正廳懸掛這樣一副圖畫,豈不是有點不倫不類?改日我到市集上買副陽剛一點的畫來換上。譬如奔馬圖、千牛圖就比較合適。”
“你敢!”上官婉兒急惱的杏眼一瞪,“這副畫兒可名貴了。我費了多大力氣才給你弄來的。不許換!”
“呃?”劉冕愣了一愣,上前細看,除了《仕女圖》幾個大字,落款處還有一行小字上官婉兒作。劉冕心頭一汗,怪不得跟我急了,原來是她自己的大作!
“果然名貴、名貴!”劉冕嘿嘿的笑了起來,“那就不換了。”
上官婉兒這才饒過他。輕哼了一聲:“我可是辛辛苦苦畫了三天才做成的。這副畫兒你要是敢弄髒弄壞了,我就跟你沒完!”
“咳,那好吧!”劉冕尷尬的苦笑一聲,“咱們去瞅瞅其他地方。”
上官婉兒如同在自己家一樣地熟絡和隨意,走在前面給劉冕領路:“窗稜是東海積沉木雕成的,矮几是我從掖庭後宮選來。原本地毯是青綠色的西錦紋,我看了就煩。於是換作了紅黃相間的突厥氈毯。那對燭臺看到沒有?別小看他,五彩琉璃這樣的東西可不是哪裡都有,是我自己最喜歡的稀罕物,便宜你了。”
劉冕一邊嗯哦的應聲。一邊心中暗笑:怎麼把我這房子當成你自己家佈置了?敢情是想當這裡地女主人嗎?一樓左邊是膳食房,右邊是書房,樓梯在正廳後面,跟我來。“上官婉兒蹬蹬的上了樓梯,還對後面劉冕喚道:”你快點嘛,慢吞吞的像個老人家。“
“嗯,來了。”劉冕正在仔細欣賞這四處的豪華古樸,多少有點出乎意料。牆壁樓梯都刷了通亮的新漆,一塵不染幾乎能照出人影來。地上的絨毯能比尋常的衣服料子還要好,圖案精美質地優良。他都有些不忍心這樣踩上去。
二樓正中是一個會客室的模樣,擺了幾副矮几坐榻和火爐,當頂懸了一個七盞油燈架。兩旁就是一間間的房室,寬敞而又大氣。房壁四周懸掛著幾副字畫,東位一副臥榻邊還擺有一案古琴香爐。
劉冕背剪著手四下看了看。那幾副字畫風格迥異但都不是凡品。整個房間裡透出一股儒雅之氣。他走到東位臥榻前。伸出一指勾了一個古琴琴絃,咚的一聲長吟在房間裡四蕩而起。
上官婉兒搖頭苦笑:“看你那動手地架式就知道你不會彈琴了。哎。就擺在這兒湊個扮相吧!”
劉冕哈哈的笑道:“我的確是沒這門手藝。不過我倒是想附庸風雅的學上一學,可惜就是沒人教。”
上官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