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輕輕撫她的背部:“若兒,都過去了,再也沒有易軒了,陌離就只是陌離。”
百年前,妖界魔頭玄夕因內亂而受傷,玄夕的傷勢很重,連名都丟了半條。白若與易軒被譴派下凡去捉拿玄夕,於小仙而言,這是一個歷練的機會。
那時的易軒晉升為仙不久,凡心未除,對白若一見傾心。
白若是個喜歡自由的人,天規束縛了她三百年,白若早就厭倦了天界那千篇一律的生活。她找到了玄夕並沒有抓他,反之與他做了個交易。
白若與易軒在凡間走了很多地方白若在一處山間的山洞中找到了玄夕。那時的玄夕正靠坐在山洞的洞壁上,他一身紫袍上染了許多血跡,血跡幹凝,成了黑色的斑塊,玄夕的髮絲垂亂。他額間有一個紫色的火焰印記。
玄夕與大部分的妖不同他劍眉,丹鳳眼,他僅僅咬著下唇,忍受著身體上的痛楚。即便是他臉上沾了不少的血跡,也是極好看的,是那種邪魅的好看,一眼沉淪到地獄。他落魄了,也掩不住他的一身風華。
白若留意這個山洞很久了,因為這裡有很強大的妖氣,白若猶豫了幾日,將易軒支走,自己來到了這個山洞。白若進洞時,玄夕疲憊的抬眼看她一眼又垂下頭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白若站在洞口,再無動靜,靜靜的打量著玄夕。玄夕被白若看得不耐煩了,嘲到:“還不動手嗎?呵,如果仙子要看我受折磨而死,怕是要失望了。我覺得。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玄夕早就料到他會被天界的仙找到,也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他之所以逃,只是想看看運氣,也許,有不被天界抓到的可能。倒是忘了。除了天界,自己妖界的人也在追殺自己。原因無二,現任妖王太過年邁,即將退位,他這個最有可能成為妖王的人,王位之爭,怎麼免得了被自己人殘害。
現在的他,很好殺的,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白若沒說話,步步走向玄夕。白若每走一步,玄夕臉上的笑容就更深,是苦笑、無奈的笑、接受命運的笑。白若在玄夕身邊蹲下,拉起他的手,手掌相對。粉色的光芒繞在他們的掌間,白若道:“我的修為尚淺,但也能醫你之傷,解你之痛。”白若頓了頓,又說:“你的修為有好幾千年,想是能自行調理。”
玄夕抬頭看白若,這個女子長的很漂亮,但她的眉間有一股憂鬱之氣。玄夕不問白若為什麼幫他,她自己會說的,她一定有所企圖。有哪個仙,會救妖。
白若收回手掌,看見玄夕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白若垂下眼眸,又緩緩的抬起眼瞼,直直的看進玄夕的眼中。白若問:“你傷好之後,要做什麼?”
“做妖王。”玄夕眸中綠光浮動。
“是麼。”白若眨眨眼,道:“我聽說,在你離開妖界的這些日子,已經有人坐上妖王這個位置了。”
“呵,如此。”玄夕無謂的笑:“那我也要回妖界,即便是做不了妖王,以我的能力,在妖界中還是有很高的地位的。”有誰規定誰一定就是妖王嗎?沒有吧。勝者為王敗者寇,殺了妖王,他不就是妖王了麼。
妖的野心,白若不懂,為何都想站得高呢?為權?為勢?
白若覺得沒有勸誡玄夕的意義,勸了,他也不會聽。白若說:“日後你就在這裡療傷,我會為你支開另一個仙的。”
玄夕靜靜的看著白若,不說話。以為他會說大恩難抱之類的話任她開條件麼,他才不笨。
見玄夕不說話,白若只好繼續說:“不過,你得幫我做一件事。”
玄夕仍然不說話,若是輕易答應了,她是不是就要提一些他難以做到的條件?命固然重要,可他不想為了保命,而成了別人的僕人。
白若埋下頭,嘆息一聲,道:“等你傷好之後,我要你去天界的飛仙殿中毀了我的仙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