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願意明明有老婆。。。。。。卻過鰥夫獨守的日子?我。。。。。。漠達漠爾。。。。。。無論想什麼辦法。。。。。。也決不過我爹。。。。。。我爹那廢。。。。。。廢物日子!”
又恢復了蠻野之像的漠達漠爾扔掉手裡的空壇。。。。。。搖搖晃晃又取了滿酒之壇開始了又一輪的狂倒狂飲。。。。。。
“各位。。。。。。各位可知。。。。。。我漠達漠爾靠什麼發的家。。。。。。改的運。。。。。。哈哈哈。。。。。。靠。。。。。。靠你。。。。。。”
粗如枯枝的一根手指直指我的腦門。。。。。。
“靠你!我的木頭美人。。。。。。我的二老婆。。。。。。我的木頭老。。。。。。婆。。。。。。哈哈哈。。。。。。原以為你被山匪劫了去。。。。。。不是人家復仇的刀下鬼。。。。。。也得是山寨夫人啊!”
劫匪?復仇?山寨夫人?那一年前經歷的一幕一幕。。。。。。不就是我惡夢開始的地方和原因嗎?我的頭真的在那一瞬間炸開。。。。。。眼前一片空白。。。。。。
空白的瞬間就似生命在那一刻結束。。。。。。可是生命是很奇怪的東西;不是要繼續就能繼續;要結束就能結束的!瞬間眨眼即過;怎能想的明白?我的新婚被劫和眼前這個男人;這個我最親最親的奶媽媽的兒子有關係?難到這其中不止劍為雯月的復仇?還會有更大更可怕的陰謀嗎?即便有!我的奶媽媽也不會是知情人!被劫時;我那顫抖的身軀就埋在她的懷中。。。。。。那溫暖的懷抱是我第一次對愛的認知!那溫暖的懷抱是我童年的幸福記憶!那溫暖的懷抱給我安慰!給我力量!給我母愛!給我最真最誠最偉大的母愛!給我不是親生卻勝過親生的母愛。。。。。。
蕃夷人的本土家園。。。。。。一望無際的草原綠海;純純淨淨的藍天上飄著朵朵白雲。。。。。。遠處的牧羊人唱著悠揚似來自天籟的牧歌;不懂的語言卻相通了音律。。。。。。是人間愛的呼喚吧?因為沒有哪種聲音能比這個更讓人心動和共鳴。。。。。。 長途的跋涉不可能是小轎能行的;平生第一次坐馬車的我;顛簸中仍甩不掉心事重重。。。。。。奶媽媽!親媽媽!幸福的使者!愛的名字!
“太爺;老爺要小的把他的二太太送來給二老瞧瞧。”
吆喝住馬兒停車的車伕在和一個長鬚善目;但已剃髮為僧的老人講話。。。。。。老人握佛珠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天做孽;尤可赦。自做孽;怎能活?”
“老太爺。。。。。。總之;我按老爺的吩咐;把人送到。。。。。。唉!老太爺怎麼就想不開?榮華富貴不去享;在這八百里沒幾家煙火的地方受罪。”
“榮華?富貴?哈哈哈;他沒告訴你。。。。。。他的富貴榮華是什麼做代價換來的嗎?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丫丫。。。。。。丫丫。。。。。。媽媽的乖丫丫。。。。。。。”
奶媽媽!是奶媽媽!多麼熟悉的聲音啊;柔柔的。。。。。。親親的。。。。。。呼喚著我的乳名。。。。。。
“小丫丫。。。。。。乖丫丫。。。。。。媽媽給奶吃嘍。。。。。。我的寶貝啊。。。。。。我的寶貝啊。。。。。。我的寶貝!別搶!別搶我的丫丫。。。。。。我的丫丫。。。。。。媽媽壞。。。。。。。媽媽壞;壞媽媽;媽媽害死丫丫了。。。。。。臭奶媽;壞奶媽;臭奶媽。。。。。。”
“奶媽。。。。。。媽。。。。。。奶媽媽。。。。。。”我哽咽的聲音就似喉頭拉動的斷絃;無聲又有殘音不受控的飄出口唇。。。。。。
那是一個穿了蕃夷人衣袍的暮年老婦人;頭髮不是很亂;但已稀疏可數。黑黃的臉頰因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