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堂堂。果然如柳燻直所言,此人自己確實認識,梨花詩會上見過一面,這個人是楊釗,未來的楊國忠。
王源確實非常非常的驚訝,那日明明看到楊釗是跟李林甫混在一起的,按理說絕無可能出現在左相李適之的府中,而且還一幅自在逍遙的樣子,剛才還肆無忌憚的調戲李適之家的婢女,這事兒可奇怪的很。
剛才李適之的態度明顯是不想讓楊釗見自己,卻又不得不讓自己來見,這又是什麼緣故?按理說既然是政敵,李適之該對他不假以辭色才是,這一切當真是難以索解。
“這一位是楊度支郎,王源,前來見禮。”柳燻直介紹道。
王源拱手行禮,楊釗哈哈笑道:“還用介紹麼?咱們詩會上見過面,除非你不認識我楊釗,我楊釗可是認識大名鼎鼎的王源王公子,長安城中如今名氣正響的公子哥兒。”
王源微笑道:“在下也認識楊度支,楊度支在長安城的名氣也是很響的。”
楊釗指著王源哈哈笑道:“是麼?我怎麼不知道我在長安城有名氣?”
王源笑道:“那是楊度支自己不在意罷了,不信的話度支郎可派人去大街上問問,看看長安城有幾個不知道你楊度支郎的大名?”
楊釗笑聲不絕,點著王源道:“果然是個妙人,難怪能出人頭地。不枉我在這裡腆臉賴著不走等著見你。李左相將你捂的嚴嚴實實的,若不是我楊釗來,怕是誰也見不到呢。”
柳燻直淡淡道:“哪有此事?我家左相怎會如此?”
楊釗轉頭看著柳燻直道:“柳管事你站在這裡作甚?我和王源說幾句話而已,便不勞煩你相陪了。去告訴李左相,我不會對王源怎麼樣的,只是和他閒聊幾句罷了,你又何必在一旁虎視眈眈的。”
柳燻直臉上有些慍怒,雖然李適之確實交代自己要全程在座陪同,防止楊釗說些不該說的話來影響王源,但柳燻直可受不得楊釗的直言直語,再說他可沒有李適之那般疑神疑鬼。當下哈哈一笑,抱拳告辭退下。
待堂上只剩楊釗和王源兩人的時候,楊釗嘿嘿笑道:“王公子,你肯定奇怪今日我為什麼出現在李適之府中,為何要等著見你。”
王源點頭道:“確實有些驚訝,雖然我對朝中的事情弄不太懂,但我也是知道一些的;而且以度支郎的身份要見我這個區區草民,我也是不太明白,但不知有何緣由。”
楊釗嘿嘿一笑道:“區區草民麼?你也不必自謙啊,你現在可不是什麼區區草民啊,我今日來,一則是奉了他人的請求前來請你參與一次聚會,二來我本人確實有些心裡的話想跟你說一說。”
王源欲問詳情,但見楊釗忽然收起笑容湊近王源耳邊壓低聲音道:“這裡不適合說話,你家左相怕是上下左右都安了耳朵在這花廳裡,我知道你覺得突兀,所以我想約你明日醉仙樓上小酌,好好的暢談一番,你自會明白了。”
王源愣了半晌道:“恐怕我不能從命,此事怕是要稟報左相經過他的准許。”
楊釗攤手低笑道:“我知道你心中滿是懷疑,生恐我有什麼對你不利的計劃,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楊釗對你並無半分惡意。你若想告訴李適之也隨你,你想對李適之表示忠心我也理解,但李適之是否是你該忠心的物件,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王源一驚道:“楊度支此言何意?”
楊釗低聲冷笑道:“多的我也不說,我只跟你說一句。昨晚有人差點送了性命是也不是?今晨平康坊的陳妙兒被人吊在街口牌樓上不知和昨晚之事是否相關?有個人為此暴跳如雷發誓要將某人碎屍萬段,不知你對這些事是否感興趣。”
王源驚的全身起雞皮疙瘩,驚駭的看著楊釗。
楊釗微笑拍拍王源的肩膀道:“莫要害怕,我說了我沒有惡意,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