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這件事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
王源愕然呆立,這秦國夫人也太會下套了,這樣的話也說的出來。
秦國夫人似乎計謀得逞,回頭嫣然笑道:“走吧,王大學士!難道要等太陽落山不成?”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清暉閣前庭,一群侍女湧上前來,其中便有昨日的紫衣女和青衣女子。見了面雙方都有些尷尬。青衣女子倒還好,主動給王源行禮。那紫衣女的額頭略有些青腫,見了往王源有些咬牙切齒。可顯然昨天吃了虧,回去後定是又捱了秦國夫人的罵,也不敢造次。
一行人出了大明宮,王源上了自家王大黑趕的馬車跟著秦國夫人的車隊回府。那柳鈞果然已經等得心焦,在秦國夫人的主持之下,行了拜師之禮,進茶磕頭禮節一樣不缺,正式拜王源為老師。
當日午後,王源開講的第一課便是兵法,王源自己其實對這方面也並不太懂,但為了能讓柳鈞安穩的當個好學生,也事前做了準備。
好在翰林學士院中藏書頗豐,王源從一大堆夫子們束之高閣的古書之中找到了一大堆的古兵法書。什麼《孫子兵法》《司馬法》《吳子兵法》《商君書》《三略》《便宜十六策》《將苑》《陰符經》《戰略輯佚》《八陣總述》《握奇經》《古今刀劍錄》等等數十本,來個臨時抱佛腳。以王源讀書的能力,邊讀邊教絕對是沒問題的。再加上王源原本就有的一些軍事知識,對付柳鈞這個少年那是綽綽有餘了。
三日後的上午,楊釗現身翰林學士院,偷偷找到了王源,告訴了他一件事情,那便是席建侯的死訊。
即便事前有過揣測,王源還是驚訝的半晌無語,安祿山的膽子真是太大了,居然真的殺了席建侯。不過話說回來,他若不是膽大包天之人,又怎會在日後舉旗造反,席捲了大唐的半壁江山。
訊息說,席建侯在范陽東北視察防務時,遭受契丹遊騎突襲,力戰不懼,為國捐軀,王源不禁佩服安祿山編故事的能力。席建侯本就是朝廷委派的黜陟使,這職務和監軍有些類似,視察防務之說倒也說過得去。而且給席建侯安排個以身殉國的結局,不但讓人對李適之針對席建侯之前的行賄指責覺得甚是不該,也妥善的解決了席建侯的名譽問題。畢竟無論是席建侯畏罪自殺還是拒捕被殺等等其他的死法,都免不了讓李林甫的面子上難堪,畢竟是李林甫舉薦的人。這樣一來便各自得利,均無瓜葛了。
王源暗自替這位素未謀面的席建侯感到嘆息,命運就在旦夕之間被人決定,他定然是被安祿山下令斬殺,怕是他做夢也沒想到忽然間便有了殺身之禍,全因為他人的一個念頭。
楊釗也稍微透露了一些關於李林甫即將要發動對李適之的攻擊的內情,具體的事情楊釗說的不太詳細,王源也沒好深問,但無論如何,李適之怕是難過這一關,這讓王源也替他感到擔憂。王源想著,怎生想個隱秘的法子知會他一聲,要死也要死的明白,一時半會兒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見機行事便罷。
晚上回家,王源坐在自己新闢的書房中看了一會兵法書,為了第二日應付柳鈞的課程;看了幾頁心煩意亂,便吹了燭火坐在黑暗裡思索。但見皎潔之月從窗戶之中射進來,照得地上一片雪白,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一件事來。
月初時自己找蘭心蕙破解的寶藏謎題之解了第一句,東門之枌顯然是指東邊小山上的枌樹,但因數量太多難以索解。前幾日蘭心蕙告訴自己她似乎悟出了後面幾句的意思。王源和她約好了十五月圓之夜再次去探查一番。今日正好是三月十五,自己居然差點忘了此事。
王源趕忙起身來出了書房,出了自己的院子走向蘭心蕙居住的小院子,但見蘭心蕙的房間窗戶還亮著燈,一個美好的身影映在窗紙上,正伏案握筆,不知在寫著些什麼。
王源輕輕釦了扣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