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塊石頭和棍棒,朝攔住去路的王大黑衝了過去。
第一六零章 降服
忠誠能幹吃苦耐勞的崑崙奴果然不是浪得虛名,面對氣勢洶洶上來的六人,王大黑的選擇不是逃走,而是奮力迎戰。但即便皮糙肉厚,面對胡五郎等六名窮兇極惡之徒,勝算沒有。
片刻之後,王大黑的頭上身上已經落上了雨點般石頭木棒拳頭,他大聲的用聽不懂的話嚎叫著,抱頭躲避著眾人的攻擊。胡五郎朝他的肚子上猛踹幾腳,看著王大黑像木樁一般的倒在地上,制止住其餘幾名正拳打腳踢的人,啐了口吐沫道:“算了,別耽誤功夫,趕緊逃出去要緊。出去後往南門邊上的鐵匠鋪去,先弄斷了腳鐐再說。”
眾人住了手往院門處走,猛然間王大黑從地上爬起身來,伸手抱住胡五郎的大腿,連聲吼道:“不能走,你們不能走。”
胡五郎怒從心中起,從旁邊一人手中奪過石塊來回身拍在大黑的頭上,模糊的月光下可見數條黑線從王大黑的額頭留下,顯然是流出的鮮血。
王大黑兀自抱著不鬆手,腦袋搖搖晃晃的發暈,手上卻一點沒松。兩隻大手掐進了胡五郎的腿肚子肉裡。
胡五郎怒罵道:“不想要你性命,你這黑驢自己找死,再不放手可休怪爺們心狠手辣。”
王大黑不知是沒聽懂還是根本就不想放手,依舊緊緊抱住胡五郎的腿,胡五郎咬著牙齒舉起手中的半截柴刀來,月光下的面孔開始扭曲,猛然間一刀砍下,柴刀鏽跡斑斑的殘刃砍入王大黑的肩頭,王大黑大叫一聲,肩頭血如泉湧。
“叫你找死。”胡五郎怒罵著想抽出柴刀來繼續砍,卻發現柴刀卡在了王大黑的骨頭裡,於是用力的搖晃著往外拔。柴刀的刀刃和骨頭之間發出咔咔的摩擦之聲,硬是攪動著將柴刀拔了出來,二次舉起朝著王大黑的頭頂猛劈下去。
雖然柴刀只剩半截,而且刀刃鏽跡斑斑,但這一刀砍下去必要了性命無疑。周圍五人像是嗜血的野獸,鼻息咻咻的看著這場面,回想起當初扮鬼殺人的情景,心中的惡魔徹底復活。有人甚至帶著殘忍的笑容看著柴刀劈下,期盼著腦漿迸裂的情景。
“啪”的一聲異響過後,眾人期待的刀落骨碎腦漿迸裂的場景沒有出現,反而聽見當朗一聲,柴刀從空中落下,差點砸到了一人的腳踝。
“啊!”胡五郎一聲慘嚎,夜空中顯得悽慘無比。
眾人大駭叫道:“五郎,怎麼了?”
胡五郎左手抱著右手的手腕,手腕插著亮晶晶的一物,周圍淋淋漓漓鮮血橫流。
“啊。怎麼了?怎麼了?”眾人兀自搞不清狀況。
胡五郎怒罵道:“我中暗器了,他孃的,快救我。”
眾人驚愕四下張望,驚慌叫道:“誰……誰發的暗器?誰啊,誰啊。”
斜上方屋頂上,一個女子聲音淡淡傳來:“早該取了你們性命,有人以為你們會改過自新,要饒你們一命讓你們做苦力恕罪,但終究是狗免不了吃糞,辜負了某些人的好意了。”
眾人驚愕循聲看去,屋脊上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在西沉的月亮映襯之下靜靜而立,手中短劍寒光閃閃,衣袂在夜風中緩緩飄動。
“啊。”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最不願看到的一幕還是出現了,這下子上天入地也無門路了,逃生計劃徹底失敗。
“哎,表姐,你不好背後嚼舌頭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當初不願殺他們也是想給他們一個機會,每個人都需要一個機會,不是麼?”院門處一盞燈籠亮起,一個身影提著燈籠,一手攥著一根樹棍緩緩而來。
屋頂上的女子愣了愣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要你們呆在後面嗎?”
王源將燈籠掛在前方的一棵新栽的棗樹的樹杈上,笑道:“我愛瞧熱鬧,很想知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