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食用也許會帶來嚴重的後果。但這匹黃驃馬一路上精神頭十足,看不出絲毫的異樣,王源也終於放下心來。
回到成都後,王源第一件事便是將取得的好幾種不明之物送往張正一和蔣真人鑑別,這等事也只能求教於這兩位方士了。很快,第二天午後,張正一和蔣真人在柳燻直的帶領下來到王源府邸求見,王源在中庭的樹蔭下襬了茶水,接待了兩位方士。
“二位先生,有什麼好訊息麼?我的伏火方練成了?”王源喝著茶水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兩位面色興奮的方士。
張正一和蔣真人臉上頓時滿是羞愧之色,支吾難言。王源呵呵笑道:“開個玩笑而已,知道你們還正在努力。大概是辨識出了我給你們的東西了吧。”
張正一忙道:“是是,幸不辱命,老朽和蔣真人一夜未眠,搞清楚了大帥給我們的辨識之物。這一袋中的黃色鹽粒中是粗鹽和很多奇怪雜質的混合之物。老朽用水洗之法將之分離,得到了鹽和芒硝以及其他不明雜物。芒硝之量佔絕大多數。”
王源驚訝道:“芒硝麼?原來混雜的是芒硝,沒想到鹽湖之中還有芒硝。”
蔣真人道:“原來大帥是從鹽湖中取得的這種東西,那便不足為奇了。”
王源驚覺失言說出了真相,這件事他原打算絕口不提的,免得生出事端。回來後和老向導千叮嚀萬囑咐,叫他絕口不提此事,沒想到倒是自己漏了嘴了。不過倒也無妨,方士們應該不會懷疑什麼。
“確實是從鹽湖之中取得的此物,卻不知鹽湖之中竟然產芒硝,我還以為全是鹽呢。”王源笑道。
“大帥有所不知,鹽硝本為一體之物,有鹽之處必有芒硝。老朽曾聽人說及,大唐北方的突厥人國境內有一鹽湖。當地百姓夏日撈鹽,冬日撈硝,湖水中同時溶解了鹽硝兩物,可見一斑了。”蔣真人道。
王源點頭道:“原來如此。卻不知道為何是夏日撈鹽,冬日撈硝。這其中有何道理?”
“這個……老朽做過這方面的勘察,特意以鹽硝混合做過驗證。所謂夏日,無非是氣溫高,水溫也高,水汽蒸騰的較多,會讓水中溶解之鹽分析出,類似於曬鹽或煮鹽之法。但這芒硝和鹽不同,一桶水或溶鹽一升,但這芒硝可溶兩升之多。而且即便鹽完全析出,這芒硝還在水中並不析出。但這芒硝溶於水中多少,卻是因水溫而定。水溫高則多,水溫低到冰寒之時,一桶水卻連半升芒硝也難溶解其中,而鹽卻無此特性。蓋天地萬物自有其特性,這便是其特性奇異不同之處,可謂神奇。”蔣真人道。
王源明白了,說白了便是個溶解度的問題。芒硝的溶解度隨著水溫的變化浮動極大,而鹽卻基本不變。夏天水分蒸發之後鹽便會結晶,而冬天氣溫變低後水中的芒硝便會結晶。雖然是後世初中化學的簡單知識,但放在這個年頭,想要搞清楚卻非易事。蔣真人倒也是個合格的方士,能夠特意去做個實驗檢驗一下,也算是求知**濃厚的古代人了。
“老朽等用的是蒸煮之法,大夏天的也無法得到冰寒之水。我們將大帥拿來的毒鹽盡數在清水中溶解,在釜中熬煮,水乾過半時倒出沸水。銅釜之下析出的便是食鹽。將鹽取出,將湯水繼續熬煮,當湯水幾近乾涸之時,倒去廢水,釜中析出的便是芒硝了。一斤毒鹽之中竟有六成是芒硝,三成是鹽,其餘一成之物,我等無法得知,只能隨廢水傾倒了。”張正一道。
王源點點頭,芒硝是有毒性的,但更毒的怕是傾倒的廢水之中的不明物質。那裡邊一定含有多種化合物,劇毒之物無需多,有的只需一點點便可要人性命,倒也不必糾結於此了。
“二位很厲害,居然有這種辦法將鹽和芒硝分離,倒也不用到冬天夏天了。哎……可惜的很,這些芒硝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