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正事成之後,自有你數不盡的好處,事若不成,於韋兄也沒甚不利,小弟言盡於此,其實也由不得韋兄不肯。”
立罷,站起身來,傲慢地又加了一句!
“三更時候,小弟再來相請。”便揚長自去了。
霍劍飛去後,韋松暗罵不已,心道:好個叛師欺祖的狗賊,姓韋的豈是貪生畏死之人,這一次,算你們父子走了眼,韋松拼卻一死,也不會為虎作倀,於這無恥的勾當—一想到這裡,一把抓起那隻象牙小盒,便欲向牆上摔去。
誰知手才觸及盒面,倏忽間人影一閃,一個人悄沒聲息低頭而入,卻是楊紫英。
韋松大喜,不覺脫口道:“姑娘來得正好——”
楊紫英突然以目示意,自行低頭收拾殘餚盤盞,韋松一回頭,才見一個挎刀大漢,正倚在房門口。
那挎刀大漢一臉淫邪奸笑,冷聲道:“正好如何?難不成韋公子還有意叫她到房裡去溫存一番?”
楊紫英粉面登時緋紅,怒目嬌嗔道:”趙老大,請你嘴裡放乾淨些!”
持刀大漢越發得意地哈哈笑道:“啊喲!我的楊姑娘,瞧你那份三貞九烈的模樣。說句不怕你臉紅的話,姓趙的早看出你心裡的鬼念頭了,平時咱們摸一下也不肯,這兩日盡跟這臭小子眉來眼去,你是想他帶你去尋你那主兒麼?老實對你說,那是空心湯圓,早死了這條心。”
楊紫英被他譏消嘲諷,氣得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卻似甚有顧忌,不敢再出言頂撞。
韋松突然心念一動,立刻介面笑道:“姑娘真有意要跟在下到中原去嗎?那容易,等一會在下對霍少當家說一聲,討了你一起上船,你看可好?”
一面口裡調笑,一面假作風流,探手一把,拉住楊紫英的纖手,輕輕捏了一下。
楊紫英駭然一驚,仰臉匆匆掃了韋松一眼,眸中充滿迷惘詫訝之色,猛可掙脫了手,嗔道:“公子請放尊重些!”
那趙老大咯咯笑道:“他媽的,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居然還色迷心竅快活!”
韋松毫不為忤,反笑著拿起桌上象牙小盒,塞在楊紫英手中,道:“這東西是霍少當家付託的,替我好好拿到房裡去,小心了,千萬不能打破了!”
楊紫英自然認得那隻小盒是藍如冰房中之物,心知必有緣故,低頭接了,移步姍姍向臥房走去,韋松腳下一錯,卻又將她去路攔住,一手搭住她香肩,竟和她並肩相摟,湊過鼻子向她頭上一陣嗅,連道:“唔!好香!好香,姑娘擦的什麼油?”純是一副色迷迷的紈挎公子神態。
楊紫英只羞得從玉頰直紅透頸子,卻又不知他如此做作,用心何在?只好低垂螓首,不聲不響。
韋松藉著嗅聞髮香,手上輕輕又捏了她一下,湊在她耳邊,急急低聲道:“楊姑娘,你自信能殺得了這姓趙的麼?”
楊紫英駭然一震,驚詫地掃了他一眼,微微頷首。
韋松忙又揚聲笑道:“好!我一定向霍少當家說,帶你同到中原去逛逛,哈!中原風光,真是說也說不盡—一”
偷眼一溜趙老大,恰好正被門簾擋住,看不見房中情景,忙又低聲道;‘快下手,時間已經迫不及待,快下手殺了他!”
楊紫英雖然不明原因,但見他神情緊張,決非戲言,當下假作掙扎,用力一扭,掙脫了韋松擁抱,沉聲道:“韋公子,請你老實一些好不好?”
韋松哈哈笑道:“害什麼臊,等我告訴過霍少當家,你就是我的人,還有什麼好害躁的!”
一面胡說,一面張開兩臂,滿臉邪笑,向楊紫英撲抱過來。
楊紫英連連後退,轉瞬已退到房門邊.突然驚呼一聲,扭身向外便奔,似有意,似無意,竟一頭撞在趙老大懷裡。
趙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