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側坐在他懷裡,被他輕輕擁著,頭偏在我肩頸中低沉不語。
一開始獨孤染珂本沒有這些脆弱的心思的,雖然我並不知道。可是不知為什麼,他這樣靜靜的靠在我肩頸間,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卻好似被人抓了一下。
我知道獨孤染珂原本是打算帶金玲去樓蘭,一生一世一雙人,生幾個孩子,有幾畝農田,做一雙與世無爭的小眷侶。誰知,金麟豈是池中物?金玲,金鱗,同音不同字,卻奈何我如今已是大月氏堂堂瑾王,還更有登高一步的野心。
想到這裡,我便開口說道:“染珂,以後再不要讓人看見你脆弱的一面,當你足夠強大,就再也沒有人能刺中你的心了。”
獨孤染珂僵了僵,我才聽出來自己聲音中的清冷。然而我並不覺得歉疚。我與獨孤染珂,已經緣盡了。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甚至出賣我的時候,我和他就已經不再是我們了。
我站起身,背對獨孤染珂的時候,他終於開了口,沙啞著嗓音說道:“主上,求你收了我弟弟做小爺吧。”
我眯了眯眼,冷漠地說道:“你應該知道,這對他來說是地獄。”
獨孤染珂愣住了,我卻淡淡地繼續說道:“他嫁給別人,本王也會送他一份可觀的嫁妝。他嫁給本王,並不是明智之選。”
我不會讓獨孤染珂知道,我已經發現了他知曉了我的甚份。因為他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問我。
獨孤染珂嘴唇一張一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塞巴斯醬執意留在我甚邊。獨孤染珂不想塞巴斯醬被人看輕,即使是小爺,他也不願塞巴斯醬做一個任誰都能輕濺的小爺。獨孤染珂知道,塞巴斯醬即使是成了瑾王府的小爺,我也只會晾著他,只不過是給他一個名分。他只是從此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門去散心。其他再無改善。
獨孤染珂生姓倔強執拗,說不出委婉的軟話,只是又懇求了一遍:“主上,求你收了我弟弟做小爺吧!求您了!”
“本王不會收他做小爺的,本王能給他的最後一絲仁慈,就是讓他能夠安度餘生。”說是對塞巴斯醬的仁慈,不如說是我實在噁心他繼續出現在我身邊。我實在不想用噁心的法子去報復他對我的出賣。畢竟我曾真心的心疼過他,真心的心悅過他。我也沒想過把他放在我身邊一直讓他鬱郁終老。因為我已經從宇文皓月那件事上明白,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法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樂趣。
不如相忘於江湖。就此兩茫茫。
“主上!若是弟弟”
我打斷了獨孤染珂急切的懇酋,清冷地說道:“你回去和他好好商量一下吧。切莫因為眼前的放不下,蹉跎了一輩子。一生時間,說短也長。”
獨孤染珂還是沒變,委屈酋全的時候還帶著一份率直的剛毅。若是我剛才不攔著他,他必定會說塞巴斯醬做了我的小爺,他會更加死心塌地的為我所用。
可他若是這樣說,只會讓我更生氣。忠誠的為我所用,本就是他分內的事情。拿什麼跟我講籌碼?不過是徒增我的氣惱罷了。強極則辱,剛極必折的道理,他還是沒明白,這也是我最初十分喜愛他的原因吧?
就像照鏡子,看著另一個自己一樣。
可人,終究是會變的,若是不願意改變,反而會受更多的磨礪。何必?
第一百六十章 夜風恨縷滯別家
我站在桌案前,攤開了宣紙,寫下了幾個大字:強極則辱,剛極必折,情深不壽,言念君子,溫其如玉,謙謙蓄毅。
當然,我這是篡改了金老前輩的一句名言。我不說清楚的話,怕別人說我超襲。現在漫天頭條都是什麼唐某浸權,秦某超襲的,嚇死曦寶寶了。
可我縱是這樣寫著,心裡卻還是盼著天黑。然後好去驊琉居,好好的拉著我那偶爾發起狠來剛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