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倒是真心覺得,咱表哥跟如郡嬅挺合適的。”康正帝說道。
南宮紫晨看向康正帝,忍不住問道:“你是真的想要撮合她和表哥?”
康正帝坦然地說道:“我自然還希望,表哥能幫著我,看住如郡嬅。”
南宮紫晨有一絲不解地看著康正帝,康正帝便說:“她向百里凌風買過我的訊息。雖然都是舊事了,可是我總是不安心。她明顯對我彬彬有禮。是純粹的君臣之間的謹慎有禮。而孫尚香每每對我發難,她又儘可能的攔著,幫那蠢貨圓著場。若說她知道是我的話,她斷斷……她理應不會這樣。”
“可是,若是她不知道的話……對我又太過……順意了。我都有點後悔扶持她了。但是……唉——”康正帝苦惱地搖搖頭。
南宮紫晨不知原來還有這回事,便凝眸細想了片刻,便道:“如此的話,我便再勸說表哥就是了。若是,能讓她們二人在什麼宴席上偶然得遇一次,便更好了。”
康正帝想了半天,說道:“芒種都過了,現下實在沒什麼可過的節日了……”
康正帝說罷,便轉頭看向南宮紫晨,神色複雜。
南宮紫晨不明就裡地,用一雙明媚善睬的鳳目看著康正帝。
康正帝親了親南宮紫晨肚子,低聲說道:“過幾日,倒是柳倢伃的生辰。”
南宮紫晨低垂眼眸,許久,這才說道:“那陛下就適當的操辦一下吧。順便,要是以恭祝鳳後傷愈,同慶的話,似乎請一兩個外臣,就不會叫人落下口實了。”
康正帝蹙著眉想了想,說道:“這事,再斟酌看看吧。走,朕服侍朕的美夫郎,早些安置歇息。”
南宮紫晨輕輕地推拒著康正帝,說道:“陛下,臣侍……不宜侍寢,陛下去別處歇息吧。”
康正帝嘟了嘟嘴,說道:“人家都希望我去,就你,總拒絕我。”
呼吸,越發的粗重了。南宮紫晨蒼白的面色上暈開了潮紅,他說道:“陛下不知道,臣侍看著陛下,會無法入眠……”
康正帝一愣,木訥地說道:“不是說前個月是這樣的麼?”
“快個月了……”南宮紫晨低垂著眼簾,沉靜的聲音,卻掩不住臉上紅潤的情懷。
康正帝看著這樣的南宮紫晨,心跳如同雷鳴,讓她自己震耳欲聾。
“我扶你去軟榻吧。”
康正帝把南宮紫晨扶上軟榻,便坐在榻旁,想賴著不走,又怕真的會影響他的休息。
她握著南宮紫晨的,不想說話,好似任何聲音,都會打破這寧靜的美好。
南宮紫晨也任性了一回,讓康正帝這樣捧著他的,貼在她的面頰,掃過她的紅唇。
就這樣,兩人凝眸相視,溫情脈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過了一柱香的時間,直到過了一個時辰……
康正帝雙眼泛紅,鼻音略重地說道:“你早些安置吧,我去別的地方休息。”
南宮紫晨淡淡地抿著微笑,點點頭,目送著康正帝的離開。
連梁斐芝都以為,康正帝肯定是照常是要去衍慶堂。可是康正帝卻向西六宮的方向走去。而如今,西六宮只開啟了一間宮門——寧陽宮。
康正帝進門的時候,發現鹹福殿還未熄燈。她本是抱著來看看,若是他睡下了,便回昭頃殿的心態過來的。
“怎麼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康正帝進門的時候,未讓宮人大聲宣唱通傳。
蕭燼聽著康正帝輕輕的聲音,有些恍神。他抬頭笑了笑,卻仿若沒有瞧見她似的,繼續低頭看著的賬簿。
康正帝有些納悶,便走到蕭燼坐的圓桌旁,拉過凳子,問道:“怎麼不坐在軟榻上,坐在凳子上多累啊?”
蕭燼這才握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