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抬眸看向譚皇后:“兒臣己經在部署恢復身份之事,她只能是兒臣的太子妃,失敗後的事情,那時候兒臣己經不在,看不見也顧不著,但兒臣只要活著一日,她便只能是兒臣的妻。”
“兄弟相爭,實為難看,母后同譚家說一聲,等兒臣死了,再來爭吧。”
看著他離開,譚皇后坐在床頭許久,才從沉重的話題中回過神來。
他剛剛,是在對她使了賣慘計?!
好啊臭小子!連親孃都算計!
簡五日夜兼程,終於在夜半時分,悄悄入了京城。
依著慣例,主子應該是在怡紅院,於是他又馬不停蹄的前往。
剛剛縱身進了怡紅院的後院,頓時就聞到了一股臭味。
他捏住了鼻子皺眉道:“糞車炸了麼?”
簡一從暗處走了出來,幽幽的看著他:“不是糞車,是我。”
簡五頓時後退兩步,離他遠了些,捏著鼻子道:“你為什麼把屎拉身上?”
簡一頓時毛了:“你若是被主子天天罰著掃茅廁,你也會這麼臭!”
簡五搖了搖頭:“不可能!我又不是你,就你那張嘴,不被罰才奇怪。主子呢?”
簡一不跟他一般計較,反正過幾天他就會淪落到跟自己一樣了:“主子不值錢去了,讓你等著,依著過往的經驗來看還有半個時辰就回來了。當然,也有可能會被提前趕回來。”
簡五一臉霧水的看著他:“你在說什麼鬼話?怎麼我越來越聽不懂?”
“簡三沒跟你說?”
“沒啊。”
“來來來,哥告訴你,這是不刷茅廁的秘籍,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看著他就要走了過來,簡三連忙又往後退了兩步,急忙道:“大可不必,你這身臭味,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必刷茅廁的秘籍還差不多。”
簡一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哥踩過的坑,你不踩,不就可以完美避開了?”
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簡五開口道:“那你明天再說吧。”
“不行,就得今天說。”
“那你去洗個澡。”
“不行,我要留著這身味,告訴主子,懲罰我就是在懲罰他自己。”
“什麼懲罰自己?”
李胤縱身而來,看了簡一一眼,當即皺了眉:“你離遠點。”
剛剛準備靠近的簡一,頓時委屈的往後退了兩步。
簡五躬身行禮:“主子。”
李胤嗯了一聲:“隨孤來。”
“是!”
李胤進了屋,在書桌後坐下,看向他道:“青州那邊可有進展?”
簡五恭聲道:“鐵礦那邊己經開始招了不少人進礦,都是青州刺史安排的人,咱們的人也進去了,但看管的十分嚴厲,暫時沒有訊息傳出來。簡三接替屬下看著,最多一月,第一批鐵礦就要被冶煉出來,屆時就知道,左正一要鐵礦做什麼了。”
李胤點了點頭:“左正一將鐵礦佔為私有的證據,找到了麼?”
“找到了。”
簡五抬腳上前,從胸口取出一沓證據來,恭敬的遞了過去:“主子請過目。”
翌日,正是陳呁相約的日子。
早間楚煙陪著寧王妃一道用飯,寧王妃又將畫像拿了出來,遞給她道:“這幾人雖然比譚恆差了些,但也是自己爭氣的,家風嘛,京城如今的風氣你也看到了,但他們的母親都是明事理的,教出來的品性差不到哪去。”
“正好今兒個陳呁攢局,京城但凡有些家世的都請到了,他們也在其中,你稍稍留意著些,若是有覺得不錯的,回頭本宮再帶你去正式相看。”
楚煙應了一聲,接過畫像一張張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