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丫子。
娘三人回到山神之後,江氏將東西放好,便準備去給衛長蕖打熱水洗臉。
想起買地的正事,衛長蕖趕緊叫住她,道:“娘,你先別忙活,你問過春蘭嬸子了嗎,她怎麼說,她家的地賣還是不賣。”
“對哦,這茬事,娘還差點忘了給你說,”江氏便將臉盆先放下,與衛長蕖道:“娘今兒中午去看望了你王大娘,你王大娘那個身體啊,硬是半點沒見好轉,哎,可憐吶,你春蘭嬸子和你王叔,那叫一個著急喲,”說話間,江氏嘆了會兒氣,又才接著道:“娘將你要買地的打算,與你王叔,春蘭嬸子講了,你王叔說左右這地都是得賣的,只要咱們家願意買,你王叔很願意將地賣給咱們家。”
衛長蕖聽後江氏的話,便顧不上洗漱了。
她道:“娘,你和長羽待在家,我這就去趟村長叔家,請村長叔從中做個見證,趁這會兒大家都有空,我便去與王叔,春蘭嬸子合計一下買地的事情。”
再說她白日裡又要進山,又要往醉香坊跑,哪裡有空餘的時間,況且村長,王老實白日裡也得下地幹農活,這時候,時辰尚早,大家吃過晚飯後,正閒著沒事幹,這時候談買地的事情最恰當不過了。
買地這麼大件事情,江氏有些不放心,她看向衛長蕖,道:“蕖兒,你一個人去能成不,不需要娘陪著嗎?”
衛長蕖已經轉過身去提東西。
她一邊忙活,一邊回答江氏,道:“娘,你放心吧,天黑路不好走,帶上長羽出門也不方便,你安心待在家,看著長羽就好了。”
說完,衛長蕖便提著那一箢篼雞蛋,還有兩塊豬肉,一壺酒出了山神廟。
村子裡的路彎彎繞繞,上坡下坎,好在衛長蕖是走熟悉了,花小片刻時間,便提著東西走到了十里村村長趙德全的家門口。
十里村村長趙德全一共育有兩兒一女,如今老兩口隨著小兒子趙五斤一起住。
趙德全的么子因為早產,生下來只有五斤重,便乾脆取名叫做趙五斤,農村大抵都有這樣一種習俗,就是給新生兒取個賤名好養活。
衛長蕖走到門口,只見趙德全家的大門是內栓著的。
她上前敲門幾聲,突然就聽見黃泥巴砌的圍牆內,傳來了一陣旺旺的狗吠聲。
聽見那大黃狗撕破喉嘍似的,狂吠不止,衛長蕖也不害怕,她繼續敲門,一邊敲門,一邊衝著門縫喊:“村長叔,村長叔在家嗎?”
院子內,此刻剛吃過晚飯不久,趙德全一家子人都坐在院子裡閒嘮嗑,趙德全的婆娘焦小翠與趙五斤的婆娘李青草正逗弄著孩子玩耍。
趙德全坐在院子裡,吧嗒吧嗒的抽著草煙。
簷坑下點著一盞昏暗的油燈,趙五斤正在簷坑下坐著編制草鞋。
聽見有人敲門,趙德全衝著正在逗弄孫子玩的焦氏喊道:“老婆子,好像有人敲門,趕緊的去開門呀。”
“既然聽見有人敲門,自個不知道去開門麼,還像個太爺一樣聳在哪裡。”
小孫子咯咯咯的直樂呵,焦氏逗弄得正起勁,瞧著自個孫子那胖乎乎的小臉蛋兒,她這心裡就高興,此刻被趙德全喊去開門,她老不樂意啐了趙德全一聲,這才將小孫子塞進兒媳婦李氏懷裡,轉身去開門。
“誰啊,來了,來了,別敲了,這麼晚有啥事情,”焦氏扭扭捏捏走到門口,一邊走一邊衝著門外大聲說,一張嘴半點不得空隙。
隨即,嘎吱一聲響,焦氏將門栓子拔下來,將圍牆的大門掀開。
衛長蕖提著東西站在門口,瞧見是焦氏開門,她含笑道:“嬸子,吃過晚飯沒,我找村長叔有點事情。”
焦氏第一眼瞧見是衛長蕖,一張老臉便拉下來,有些不喜,聽到衛長蕖笑眯眯與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