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屋去找找,指不定那些錢就藏在家裡,”說完,姚氏鬆開餘氏的胳膊,身子扭捏幾下,就要衝進堂屋。
餘氏被潘氏抓著,潘氏抓住她的頭髮死死不放,她也沒辦法分出手來,去阻止姚氏。
瞧著姚氏衝進堂屋,餘氏急得扯開嗓子大喊:“姚春花,你可別亂來,我娘如今正生著病呢,你可別將她嚇出個好歹。”
任餘氏喊破喉嘍,姚氏跟本不理會她。
姚氏進屋,先是在堂屋裡翻動找西的尋了一會兒,堂屋內放著的籮筐,簸箕,全被她一股腦兒掀倒在了地上,活活像山賊進村一樣。
她在堂屋尋了個遍,也沒瞧見半兩銀子的蹤影,便直奔房間而去。
餘氏瞧見姚氏進了自個婆婆那屋,努力的想要掙脫潘氏的手。
她一邊用力掙脫,一邊衝著姚氏道:“姚春花,你別嚇到我娘。”
姚氏衝進房間,苗氏正躺在床上咳嗽不止,因為咳嗽得太重,她瘦削的身體猛力的顫抖,隔著棉被都能瞧見她雙腿在動。
“長燕……娘,咳咳,你這是要做啥,你……咳咳,你要找啥,”苗氏瞧見姚氏在房間裡翻東倒西,她拼了最後一口氣,努力著想要從床上爬起來。
因為咳嗽的太劇烈,她說話斷斷續續的,稍微挪動一下身子,就重重的喘著粗氣。
姚氏聽到她說話,扭轉眉目看向床上,一雙尖銳的目光狠狠的瞪著苗氏,道:“老不死的東西,趕緊的,告訴老孃,你那狗東西的兒子將銀子都藏在哪裡了。”
苗氏不明白姚氏說的話,她喘息幾聲,才道:“咳咳,長燕娘,你說啥,啥銀子。”
“老不死的,你少給老孃打馬虎眼兒,啥銀子,你那狗東西的兒子,還有你那殺千刀兒媳婦騙了我們老衛家的四十八兩銀子,還敢問我啥銀子,趕緊的,告訴我銀子藏在哪裡了,”說著話,姚氏的目光落在苗氏的身上,惡毒得像兩條毒蛇。
苗氏恍然不知,她整日裡病得稀裡糊塗的,哪裡清楚自個的兒子將家裡唯一的幾畝薄地賣了給她治病。
姚氏在屋子裡翻箱倒櫃,一隻破木箱被她掀開,打翻在了地上,苗氏那幾件破衣裳散落一地。
屋子裡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還是不見銀兩的蹤影,姚氏再將一雙尖銳的眼睛落在苗氏的床上。
她幾步走到床邊,一把便將苗氏身上蓋著的棉被扯開。
到處都找遍了還是不見銀子,銀子一定藏在這老不死的床上。
姚氏找啊找,抱起那床破棉被尋了好幾遍,甚至將裡面的棉花都給扣出來了。
棉被裡沒有,她又將視線移向苗氏睡著的枕頭。
“老東西,給老孃滾開,”二話不說,姚氏粗野的搶了苗氏頭底下墊著的枕頭。
她抱著枕頭,將枕頭摸了個遍,又將枕芯給拆出來細細的看了一遍。
苗氏被她逼得捲縮在床角,原本沒有血色的臉上更是煞白如紙。
“哎喲,長燕娘啊,你咋能這麼做吶,你這跟強盜有啥區別,咳咳,”苗氏無可奈何,只能捲縮在床角嚶嚶抽泣,這一邊哭,一邊劇烈的咳嗽,聽著那咳嗽聲,彷彿心臟都要咳出來了似的。
“老不死的,瞧你這半口氣掛著,還不如早死了乾淨,你說你活著不是禍害人麼,你那狗孃養的兒子,為了給你這老不死的治病,將你家裡那幾畝薄地給賣了,你說,就你家那幾畝破地咋能值上四十八兩銀子。”
姚氏罵完,又將床單給擼了,床上床下,硬是沒放過一個角落,就差將王老實家的破房子顛倒過來找一遍。
苗氏聽姚氏說,自個的兒子將家裡的幾畝地給賣了,一時之間,整個人就不好了。
“咳咳,長燕娘,你說啥,我家老實將家裡的幾畝地給賣啦,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