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做什麼,我又不需要建造別院,我買那麼多磚瓦石材做什麼。”
可是衛長蕖仍然覺得哪裡不對勁,於是便再問,道:“可是那磚窯的管事說,是醉香坊的一位公子買光了他們那裡的磚瓦石材啊,醉香坊的公子不正是你麼。”
衛長蕖話落,顧惜昭側頭瞧向凌璟。
凌璟瞧著衛長蕖,顧惜昭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好不投機,此刻心裡正吃著味呢。
他修長玉潤的手指,使勁掐著白玉茶杯,力氣大得好似要將茶杯捏碎了似的。
他在心裡將衛長蕖狠狠的臭罵了一頓。
該死的瘦猴子,該死的臭丫頭,居然進屋來也沒正眼瞧他一下,簡直是沒將他放在眼裡。
衛長蕖瞧見顧惜昭轉目看向凌璟。
她順著顧惜昭的視線看去,兩道清明的眼神落在凌璟那張俊美絕世的容顏之上,她的眼神剛在凌璟的臉上停留片刻時間,竟然就覺得兩隻眼睛有些晃了。
衛長蕖感覺自己有些晃了神,趕緊將視線從凌璟的臉上移開。
然後在心裡暗惱著自己,默默的想著,這貨長成這樣,簡直是引誘她犯罪啊。
這時候,顧惜昭看著凌璟,然後問道:“喂,黑心肝的,我若是沒記錯,好像是你準備在止水鎮建造別院,止水鎮的磚瓦石材是你買光的。”
顧惜昭說到這裡,語氣停了一下,表情很不滿的盯著凌璟的那張臉,才繼續道:“可是你買了就買了,為什麼要用醉香坊的名義呢,看吧,讓小丫頭誤會了吧。”
待顧惜昭發完一陣牢騷,凌璟只是目光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半點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
顧惜昭氣得心裡像貓撓一樣。
他瞪著凌璟,道:“你這是什麼表情,你害得我被小丫頭誤會,還穩穩的坐在那裡不聲不響的,果真是黑心肝啊,黑心肝。”
顧惜昭又一陣說完,這時候,終於聽見凌璟開口了。
只見他一挑鳳目道:“我花我的錢,買我要買的東西,這事情你們管得著嗎?是那丫頭自己晚了一步,能怪得了誰。”
衛長蕖瞧著凌璟拽得跟皇帝老兒似的。
她抬起一隻手,手板心輕輕的撫順著自己的胸口,慢慢的幫自己順氣。
不要生氣,不要與那貨生氣,那貨絕對是在故意挑茬的。
這句話,衛長蕖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
好不容易壓制住了心裡的怒氣,衛長蕖勉強的咧開唇角,露出一抹還算是笑容的笑容,對凌璟道:“楞個,和你商量個事情哈,呵呵”說著話,衛長蕖很心虛的乾笑兩聲,然後繼續道:“將你的那些磚瓦石材,轉賣一些給我唄。”
她說完,一雙清明皓月的眸子期盼的盯著凌璟的臉,靜靜的等著凌璟的答案。
凌璟的視線落在衛長蕖巴掌大的小臉上,視線在她臉上凝聚片刻。
片刻之後,只見他玉潤鐫刻般的唇瓣微微一動,吐出兩個字:“不賣。”
兩個簡單的字入耳,衛長蕖簡直是忍無可忍。
只見她猛然站起來,一隻手叉在腰間,一雙眼睛死命的瞪著凌璟,怒道:“膿包臉,你大爺的拽什麼拽,不就是本姑娘讓你下田挖了回泥巴,幫本姑娘修補了回牆壁,搭建了回灶臺麼,你大爺的至於這麼記仇麼,你說你建造一個別院而已,用得著這麼多磚瓦石材嗎?不賣,不賣你妹啊,你是準備留著那些磚瓦石材當骨頭啃麼。”
完了,她一口氣將堵在心裡的火氣全給宣洩出來了。
惹惱了那貨,恐怕想要從他手中購買石材磚瓦就更加難了,此刻,衛長蕖是又痛快,又懊惱。
話說,她發覺自己只要是對上那膿包臉,怎麼就沒法淡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