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微微側過頭,想要看一眼凌璟,確定他是不是病了,或者是吃錯藥了。
可是,衛長蕖剛轉動了一下腦袋,凌璟的聲音就在她耳邊輕輕響起。
“聽話,別亂動。”
凌璟的話音帶著誘惑的磁性,極為好聽,像是在輕哄衛長蕖一般。
“嗯,”衛長蕖鬼使神差的嗯了一聲,半點也不再較勁,任由凌璟給她梳理頭髮。
衛長蕖的髮絲很柔,很順,凌璟用指頭輕輕的將她的髮絲挑起來,一縷一縷的髮絲滑過他的指尖,在他的手指尖左穿又繞,小片刻時間之後,凌璟就將衛長蕖的一頭青絲盤成了一個隨雲髻,最重要的是,此刻凌璟替她挽的髮髻,與早晨春桃給她挽的髮髻是一模一樣的。
替衛長蕖挽好髮髻之後,凌璟伸手拿了她之前的那根玉簪子,再輕輕將那根玉簪子插入到她的髮髻之間,做完一切之後,凌璟才淡淡開口道:“好了。”
衛長蕖端起銅鏡一看,簡直是十分滿意。
這手藝,半點也不比春桃的差,真是沒想到,堂堂的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會挽女子的髮髻。
衛長蕖對著銅鏡盯了片刻,然後才將銅鏡放在一旁,衝著凌璟巧笑一下,神色感激道:“喂,謝了。”
說完,她便伸手挑開車簾子,動作利落的跳下了車廂。
凌璟挑著一雙鳳目,盯著微微晃動的車簾子,不禁嘴角揚起了一抹幅度,臉上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
那丫頭竟然向他道謝,真是難得啊。
片刻之後,凌璟收隱臉上那抹淡雅的笑容,悠悠開口道:“我們走。”
“是,爺,”驚雷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即,趕著馬車離開了醉香坊。
顧惜昭瞧見驚雷趕著馬車離開,衝著馬車離開的方向,就大聲道:“喂,黑心肝的,你說走就走,怎麼連聲招呼也不打。”
顧惜昭一聲喊完,只見凌璟的馬車已經走出很遠了。
“真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顧惜昭站在原地,遠遠盯著凌璟的馬車。
有異性,沒人性——顧惜昭的這句話傳入衛長蕖的耳中。
衛長蕖挑著一雙眼皮子,瞟了顧惜昭一眼,真是沒想到,顧惜昭這廝竟然能說出這等前衛的話。
幾步走到顧惜昭的身旁,衛長蕖抬起一隻手,哥倆好的拍了拍顧惜昭的肩膀,道:“喂,顧大公子,馬車已經走遠了。”
聽到衛長蕖的話,顧惜昭這才收回視線,轉目盯著衛長蕖,迫急問道:“喂,小丫頭,凌璟那黑心肝的有沒有將你怎樣,呃?”說話間,顧惜昭還睜大一雙桃花目,上上下下的將衛長蕖給打量了一番。
衛長蕖瞥見他滑稽的模樣,忍不住想笑。
她道:“顧大公子,凌璟又不是老虎,能將我怎樣?你難道還怕他吃了我不成。”
就算凌璟是老虎,她還是打虎的武松呢。
顧惜昭聽衛長蕖說話的語氣,好像真沒發生過什麼事情。
他狐疑的盯著衛長蕖的臉,眼神細細的探究,想要從衛長蕖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他不相信,十分不相信,凌璟那黑心肝的真沒對小丫頭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盯著衛長蕖看了半天,顧惜昭再三確認,道:“小丫頭,你真沒什麼事情,真的?”
“嗯,”衛長蕖點了點腦袋,道:“顧大公子這麼問,難道是想我出點什麼事情。”
衛長蕖話落,顧惜昭立即止口否認,道:“沒有,這哪能啊,小丫頭,若是凌璟那黑心肝的欺負你,你只管與本公子說,本公子保證站在你這邊,”說完,顧惜昭還對著衛長蕖拍了拍胸脯。
兩人聊了小片刻之後,衛長蕖突然想起了果醋的事情。
她收隱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