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事,李青草還被焦氏那婆娘狠狠的臭罵了一頓,罵她是喪門星,糟踐貨,還差點將她趕回了孃家。
其他幾個年輕婦人見李青草雙目瞪圓,雙手叉腰,擺出一副幹架的潑辣陣仗,趕緊幫忙勸說。
“五斤媳婦,三娘,你倆都少說一句,各自退讓一步。”
梅三娘自然是不想將事情鬧大,聽人勸,只閉著嘴巴,坐在長凳上,懶得去理會李青草那瘋婆娘。
李青草見梅三娘根本不搭理她的話,更是氣得撓心抓肺,一口氣堵在胸口處,不上不下。
“梅三娘,你是啥意思,你今兒就將話說清楚了。”李青草乾脆伸出一隻手,一根手指頭抵到梅三孃的鼻樑尖兒上,不依不饒。
李青草抵著梅三孃的鼻樑尖兒,正要撒潑,幹架的時候,宅院門口,出現了一道緋紅色的衣角。
只見衛長蕖冷冷的站在門口,眉頭隱隱蹙起。
她一腳剛踏進宅門,就看見李青草在院牆的蔽蔭處撒潑耍渾。
“李青草,你當這裡是你家宅院嗎?”衛長蕖徐步走向院牆的蔽蔭處,一邊走,一邊冷聲道。
她冰冷的話音傳入幾個年輕婦人的耳中,縱使是六月的天,幾個女人也嚇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尤其是李青草,聽見衛長蕖的聲音,活像見了鬼似的扭過頭。
“長蕖,我……”想說什麼,卻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衛長蕖暫時未理會李青草,繼續走近,目光淡淡的掃了那幾個女人一眼。
在場的幾個年輕婦人,她都認識,有幾個嘴碎,愛嚼舌根的,尤其是李青草這婆娘,最後,她眼眸一轉,視線落在梅三孃的身上,注視了她一眼。
梅三孃的個性,她倒是瞭解一二。
陳家的家教頗嚴,平日裡,梅三娘被自己的公公,男人管束著,並不是一個愛嚼舌根,胡亂惹事生非之人。
幾個女人見了衛長蕖,皆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咋呼一句,新宅院的酒席豐盛,油水又多,她們真害怕,衛長蕖會一時怒起,直接將她們一個兩個給掃地出門。
這樣好的酒席,若是吃不到嘴裡,豈不是可惜死了。
衛長蕖挑著一雙皓目,犀利的目光在幾個女人身上游轉了一圈,最後才冷聲開口,道:“誰再敢惹是生非,就給我滾出去。”
她說話時,神色極為認真,還帶點了警告的意思,任誰都知道,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若是這幾個女人再瞎掰,胡鬧,她真會將她們一股腦全給轟出門去。
衛長蕖話音落下,除了梅三娘之外,其餘幾個女人皆嚇得臉色煞白,尤其是李青草,她剛才可是鬧得最厲害的一個。
這丫頭小小年紀,放起狠話來,可真是嚇死人吶,難怪,難怪老衛家的姚氏,萬氏不敢再上新宅院挑事了。
“長蕖啊,那個……”
李青草瞥看了衛長蕖一眼,定了定神,厚著一張臉皮子,笑道:“呵呵,今兒可是長鶯大喜的日子,我們咋可能會惹是生非,剛才只不過是說著玩的。”
“是是是,剛才只是鬧著玩的。”李青草說完,另一個年輕婦人趕緊參合一句。
衛長蕖一雙皓目微眯,不動聲色的看著幾人。
今日是衛長鶯出嫁的喜宴,倘若真將這幾個女人給掃地出門,楊氏,衛文水心裡可能會有些膈應,若是這幾個女人不再鬧事了,那最好不過。
“最好是鬧著玩的。”衛長蕖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冷冷丟下一句話,便不再理會幾個女人,準備轉身離開。
轉身之際,她淡瞟了梅三娘一樣。
很顯然,這個女人與李青草那一黨嘴碎的婆娘不合群,若是在讓她留在此處,說不準還得鬧出是非來。
“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