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一個較大城市與一個縣級市的差別。
一會兒功夫,車廂就坐滿了人,狹小的車廂裡瞬時擁擠起來,也變得更悶熱,身上的汗酸味,雪糕的香甜味、女人身上劣質的香水味混為一團,售票員的收票聲、小孩的哭聲、汽車的轟鳴聲響成一片,好象一團棉花堵在嗓子眼,讓他感覺很難受,他不禁又想起上午那幾個乘客的對話來,嗯,報到安頓好後,一定要馬上考察市場,儘快有自己的生意,爭取在鄭佳卓畢業前買上車。
想著想著,放在褲兜裡的手機又振動起來,他以為是人事局的電話,趕緊掏出來,卻是羅立的電話。
羅立是師父的孫子,既是他的發小,也是從小一起練武的師兄弟,兩人從小就象親兄弟一般。文光鬥上高中時,羅立沒能考上,就當兵去了,兩人只能在羅立探親回來見上幾面,在一起說說部隊與學校裡的情形。上大三時,羅立復員後去了廣東,暑假春節都沒回來,老人和羅立的父親都不知他在廣東具體幹什麼。文光鬥回來的這些日子,聽師父和父親說羅立三個月前也回來了,幾個姐姐也說三個月時間羅立在龍城已是響噹噹的人物。
“光鬥?你什麼時候回龍城的?畢業了?”雖然是上午,但感覺他好象剛睡醒一樣,嗓音也是那種煙抽多了酒喝多了的嘶啞的聲音。
“我回來都兩個月了,你小子,怎麼電話也打不通,人也找不著?”文光鬥不依不饒,他得知羅立回到龍城,在師父家裡就打過電話,但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師父也不知他在忙什麼,人在那裡。
“唉,我三月前從廣東回來,一直在忙,這兩個月又一直泡在廣東,好了,現在終於辦完了,晚上我到龍城,我們一起聚聚怎麼樣?”羅立低沉的嗓音裡透著親熱。
文光鬥簡單地說了自己的情況,兩人說好報道完畢後文光鬥下班後在龍城賓館一聚。
公交汽車慢慢駛入了南河鎮,文光鬥特意抬起手看了看手錶,錶針指向了九點三十八分。
他下了車,昂首抬頭走進政府大院,想了想,他又走到傳達室門前,跟傳達大爺打了個招呼,“大爺,你好啊!”
大爺邊調著手裡的小收音機邊抬起頭,“你找誰?”他看了看文光鬥,把老花鏡往下拉了拉,又仔細瞅了瞅說,“你是那天拿茶葉的小夥子?”
“大爺真是好眼力,一眼就認出我了,我叫文光鬥,以後就在這上班了。大爺您好,怎麼稱呼?”文光鬥抽出一支“雲”煙遞給大爺,這是大姐知道他要報到後,特意從大姐夫那拿了一條送給他。
大爺接過煙,文光鬥趕緊給他點上,這隻zippo黑冰鍍金打火機是文光鬥畢業時智達廣告公司的呂總送給他的,質地很好。
大爺深吸一口煙,說,“我姓王,你來那天我就看了來了,不是一般人啊,小夥子,跟著季書記好好幹,有前途。”
文光鬥笑笑,告別大爺走向辦公樓。
第二章 第一印象很重要3
進得樓裡,一樓辦公室就在眼前,透過落地玻璃,文光鬥看著裡面,莫名起妙興奮起來,他想,這就是我以後工作的地方了。
辦公室這個時間人員挺齊,一個年齡大約三十歲左右的人坐在最裡面的位子上,對面就是那天見過的瘦高個,一個五十多歲,滿臉麻子的人在沙發上翻著報紙,他的頭髮稀疏,但梳理得一絲不亂,整齊地倒向一邊。
文光鬥在報道之前曾讓大姐夫打聽過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主任姓譚,叫譚俊傑,據說很有能力的一個人,季書記也很賞識。副主任叫陳貴財,主要是管伙房食堂這一塊工作,快退休了,是個老好人,見誰都說三分好。黨委秘書叫鄧志高,三十多歲,還有一個交通叫翟順傑。大姐夫特意說了季書記的司機程英傑,再三強調讓文光鬥一定搞好與他的關係,不要小看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