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的專職司機誰都要給幾分面子,年輕的稱呼他程哥,有些歲數相仿的人或是領導就乾脆叫他老程。
“聽說鎮裡準備成立經濟發展局?”他邊說邊小心翼翼地看著程英傑。
程英傑說道,“你怎麼知道的?”他雖然還是倚在被子上,但語氣明顯不似剛才那般輕鬆。
文光鬥字斟句酌,“這事我琢磨著應該是保密的,應該還處於保密階段,”他又加重了語氣,“可是現在不少人都已經知道了。”
“你是聽誰說的?”程英傑猛抽一口煙,坐正了身姿。
“程哥,我感覺我們關係好我才跟你說這些,因為我認為這是保密的事,保密的事公開了有可能節外生枝,至於聽誰說的,程哥,我不想講,我不想背地裡出賣別人,但事發生了,又是事關南河的事,我有義務告訴你。”文光鬥也從程英傑的煙盒裡拿了一支菸點上,煙霧繚繞,幻化不定。
程英傑說道,“你不說是誰說的,我怎麼跟老闆說,老闆問起來我怎麼說?”
文光鬥確實不想因為小懲翟順傑而把唐桂森等人說出來,那樣雖然懲治了翟順傑但得罪了唐桂森、張世勇、宋建業,鎮裡其它人也會覺著自己是個小人,也都會看不起自己,自己在南河鎮會沒有立足之地的。他笑笑說道,“哥,只要不說是我說的,你還不會找個理由?”他故意將程英傑一軍。
程英傑考慮了片刻,“這事還真得讓老闆知道,不過,現在老闆辦公室有人。中午吧,中午我跟他說。”
文光鬥要的正是這種效果,什麼事只要一把手過問,即使是小事那也會變成大事。現在,局已布好,翟順傑,現在你已經入甕,火架甕底,不知其中的溫度你是否感受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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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對事不對人,對人不對事7
回到辦公室,文光鬥開始專心思考材料,他把譚俊傑、鄧志高以前寫的材料列印出來後稍加綜合,又結合張德亭的要求,勉強拼湊成一篇稿子。
這是到機關後自己寫的第一個材料,能否成功,他自己心裡也沒底。看看手錶,已經到了吃飯時間,不過季允祥還沒有下樓,其它領導也沒走,辦公室的人絲毫不敢動,鄧志高與翟順傑都老老實實地坐在座位上。
文光鬥暫時把吃飯的念頭遮蔽了,心想下午自己先把稿子打出來,再上網搜一下其它類似的材料,看能不能借鑑。現在,自己初學寫材料,還要先寫在紙上再在電腦上打字,這樣可不行,鄧志高都是直接在電腦上邊寫邊打,自己也要學著這樣,不能落後。再就是,寫材料還處於東拼西湊階段,所有的文字都是拼到一塊的,而不是從心裡直接流淌出來,這還是對工作不熟,熟悉了工作,定好內容,思路自然會成形,自己必須儘快熟悉鎮裡各方面的工作,要多看多聽多記多思。
還有,寫好後先不急著拿給張德亭過目,先讓譚俊傑看一遍,一是表明對主任的信任尊敬,二是他最瞭解張書記的口味。這跟做菜是一樣的,他不禁想起唐朝詩人王建的《新嫁娘》,“三日入廚下,洗手作羹湯。未諳姑食性,先遣小姑嘗。”這“婆婆”什麼口味,“小姑子”是最熟悉不過的啊。
這時,一陣熟悉的腳步聲走下樓來,聲音不緊不慢,沉穩有力,憑聲音他知道是季允祥下樓了。果然,停在門前的別克車發動起來,接著是車門關上的沉悶厚重的聲音。
文光鬥抬眼看看翟順傑,心想,好了,溫度又升高了,你現在熱不熱呢?
張德亭不知什麼時候也走下樓來,在司機班門前喊道,“張平,跟我出去趟。”說完,順便瞅了辦公室一眼,開始往樓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