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些喜色,然後又飛快板起臉,哼道:“進來吧。”
“扎。”盧胖子答應一聲,進門向尚婉欹一拱手,滿臉諂媚的說道:“卑職盧一峰,給小郡主請安。”
“盧大人,你在官場上,就沒學過禮節?”尚婉欹板著臉說道:“你一個七品縣令,見到本格格,應該下跪磕頭吧?”
“有這樣的禮節嗎?”盧胖子還真不是很懂這些,所以難免有些糊塗。
“怎麼沒有?”尚婉欹臉上表情益發冰冷。
“那……好吧。”靖南王府的丫鬟在場,盧胖子也沒有辦法,只好乖乖跪下重新見禮,心裡則詛咒道:“小丫頭,給我記住!總有一天,我也要你這麼跪在我的腳下,我站你的面前——幫你開葷戒!”——插一句口,怎麼開葷戒,大家請自行想象。
“這才對,以後記住了。”終於看到盧胖子滿臉不情願的向自己跪下,尚婉欹心下大快,先是教訓盧胖子一句,又向跟進來的丫鬟吩咐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有些平南王府的公事,要對盧大人交代。”
“是。”眾丫鬟答應,一起出門,其中一個丫鬟還乖巧的關上了房門。盧胖子回頭看見,心中正暗喜間,耳朵卻一疼,被尚婉欹給揪了起來。尚婉欹粉臉似笑非笑,壓低聲音罵道:“死胖子,到福州都五天了,竟然現在才想起來給本格格請安,是不是在福州城裡太逍遙了,把本格格給忘了?”
“那能呢!”盧胖子趕緊狡辯,“其實卑職日日夜夜都在想念著小郡主你,只是卑職實在職份低微,幾次到靖南王府求見都被拒了,這才沒能來給小郡主請安,只能一個人獨守空房,想念著小格格你,幾次都哭得死去活來。”
“你騙鬼去吧!”尚婉欹勃然大怒,狠狠一揪盧胖子的肥耳朵,漲紅著臉憤怒說道:“你以為本格格真不知道?李天植已經向本格格稟報了,你在這幾天在福州花天酒地,還天天晚上去……去那種髒地方!”
“小郡主,原來你也會派眼線啊?”盧胖子嚇了一跳,趕緊解釋道:“小郡主明鑑,我是這麼做了不假,可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因為到了福州之後,我一直被靖南王府和朝廷的人盯著,不得不裝得廢物一點——小郡主,你總不希望我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吧?還有,我可以對天發誓,我雖然進了那些地方,但我絕對沒亂來啊,我可是一個坐懷不亂的真君子啊。”
“真的?”尚婉欹將信將疑的問道。
“我對天發誓!”盧胖子按住尚婉欹那隻揪著自己耳朵的柔嫩小手,鄭重說道:“我的身與心,都已經屬於小郡主你了,在卑職有資格向王爺求親之前,一定會為你守身如玉的!”
“呸!”尚婉欹大羞,狠揪一把盧胖子耳朵,又掙脫盧胖子的魔爪,紅著臉淬道:“那你就等著打一輩子光棍吧!”
“會不會打一輩子光棍,卑職現在還不知道。”盧胖子愁眉苦臉的說道:“但卑職只知道的是,卑職現在又得打一段時間的光棍了。”
“怎麼了?”尚婉欹紅著臉好奇問道。
“平西王爺飛鴿傳書,讓我在年底前務必趕到京城,另有差事。”盧胖子垂頭喪氣的說道:“所以我今天就得走了,這次來拜見小郡主,就是來向小郡主辭行和告別的。”
尚婉欹不說話了,眼中隱隱還有淚光閃爍,半晌才低聲委屈的說道:“你答應給我父王,要一直把我送到京城的。”
“可這是平西王爺的命令。”盧胖子無可奈何的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始終還是平西王爺的下屬,還是平西王府選拔的西選官。”
尚婉欹再度沉默,許久後,尚婉欹回過身子,用極其冰冷的聲音說道:“那你走吧,出了這麼大的事,估計父王和額娘也不會讓我去京城了,用不著你陪同了,你自己去吧。”
“小郡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