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的人手和一兩年時間,學生一定能為王爺鑄造出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火炮,一舉解決將來的攻堅難題,在戰場上和韃子火炮對射也絕不吃虧。”
“不錯,如果你真能做到這點,是能解決我們在火炮方面吃虧的大問題,也能給王爺增加不少的信心。”劉玄初點頭,又問道:“那麼在應付朝廷方面,你又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虛與委蛇了。”盧胖子笑了,說道:“之前學生已經秘密向恩師稟報過了,韃子皇帝其實很欣賞學生的,還想把學生留在他的身邊重用,但是在學生自己的要求下,韃子皇帝還是把學生放回了曲靖,為的就是利用學生監視王爺的動靜,還給學生了密摺直奏權,急報可以繞過地方督撫和朝廷六部,直接送到他的心腹索額圖手裡,再由索額圖直接送給他或者太皇太后那個老妖婆。”
“在這種情況下,學生不和韃子皇帝秘密聯絡是沒辦法交差的,所以學生打算採取避重就輕的法子,一邊向韃子皇帝鼓吹王爺的忠心,一邊適當的稟報一些關於軍隊調動、將領升遷和財稅收入這方面的不輕不重的關係,關鍵時刻,還可以扔一些韃子皇帝喜歡的訊息給他,免得他對學生產生疑心。”盧胖子振振有辭的說完,又補充道:“不過學生得求恩師一件事,學生如果在曲靖幹出了政績,王爺想要給學生升官調任,學生倒不是怕別人摘桃子,就是怕在曲靖做的大事前功盡棄。”
“這是當然,怒勒峰火器工地一旦順利建成,我當然是說什麼都不會讓你調任,王爺也沒那麼蠢。”劉玄初點頭,又嚴肅說道:“不過你打算和韃子朝廷虛與委蛇這點,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
“和朝廷虛與委蛇是大錯特錯?”盧胖子有點懷疑自己的老師是老糊塗了,苦笑說道:“可是向韃子朝廷報告雲南貴州天下太平,韃子朝廷能信嗎?學生總不能對韃子朝廷說,王爺成天裡秣馬厲兵、積草屯糧,準備造反驅逐韃虜吧?”
“不錯,你就應該這麼向韃子朝廷報告”劉玄初語出驚人,無比嚴肅的說道:“老夫今天約你單獨密談,就是要命令你,務必要把王爺那些不當舉動向韃子朝廷如實稟報,甚至可以誇大一些,誇大王爺的兵力,誇大王爺的野心,誇大王爺對韃子朝廷的怨恨”
“恩師,你瘋了?”盧胖子懷疑自己聽叉了,壓低聲音驚叫道:“這麼做,王爺不就更被韃子朝廷猜忌了?還有,讓王爺知道學生這麼做,還不把學生給剮了?”
“你不如他知道不就沒事了?你和索額圖是單線聯絡,你向韃子皇帝說了什麼,除了你和韃子皇帝、索額圖知道,還能有誰知道?”劉玄初冷笑,又壓低聲音說道:“至於這麼做,導致王爺益發被韃子朝廷猜忌——這也正是我的目的”
“恩師這麼做的目的……。”盧胖子並不笨,很快就猜出劉玄初的真正用意,“莫非是想借韃子的手,把王爺逼反?”
“聰明。”劉玄初點頭,又壓低聲音說道:“為師跟著王爺也快有二十年了,說句不客氣的話,為師對王爺的瞭解,甚至還在王爺自己對自己瞭解之上。他這個人啊,十分之不爭氣,打仗的本事有點,但野心和魄力都遠遠不足。說客氣點是得過且過混日子,說得不客氣點,那就是鼠目寸光逆來順受,典型奴才,不被真正逼得狗急跳牆了,絕不敢反咬主人一口”
“但是沒辦法,他也是我們漢人最後的希望了。”劉玄初搖了搖頭,苦笑說道:“尚可喜和耿繼茂你也見過,是不是覺得他們比我們的王爺更爛,更沒指望?至少老夫是這麼認為的,耿繼茂的親爹耿仲明因為收容逃人,被韃子朝廷逼得上吊,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每天裡只會欺負欺負老百姓,橫徵暴斂,奢靡無度,比我們的王爺更不成器。至於尚可喜,那就更不用說了,賣國求榮賣得連褲子都不要——老夫甚至可以肯定,要是韃子皇帝那天痔瘡犯了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