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祭祀大典,你們須得在壽陽等候訊息。”
我身旁一名滿面虯髯的魏國侍衛突然出言道:“我國聖上有旨,我們至多隻能在此等候三日便須返回,不知你們需要多久才能決定?”
陳伯之沉吟一霎,說道:“此處快馬至建康需耗費整整一日,若要等到太子殿下回復,約是明日晚間。”
我並無異議,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在壽陽等候。”
我們一行數人在壽陽驛館中住下,魏梁二國雖然並不和睦,對來使卻十分優待。
驛館建在壽陽城西,臨近古與淮河、淝河連為一體的尉升湖,湖面週五十里,水面茫茫無際,湖形纖窄處有連線南北湖岸的石橋一座。
次日夕陽西下、彩霞漫天之際,我信步登上石橋,湖面明淑氣融,流光盪漾,湖畔柳連波綠、晴醉汀花,垂柳倒影映於金色湖波中,無限婀娜多姿,令人為之沉醉。
我眼觀湖景,一時有感而發,隨口低吟道:“層巒列雲屏,參差對晚汀;晴痕留石色,日嵐變山形……”吟至此處,雖覺意猶未盡,卻苦於才思枯竭,不知如何將後半段續下去。
身後不遠處,突然響起一縷熟悉的男子聲音道:“漁舟催晚景,牧笛送春風;行歌長堤外,遠岫淡靄中。”
這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如同巨石投湖,在我心底激起驚濤駭浪,我的呼吸幾乎因喜悅而窒住,迫不及待轉過身看向來人。
四載光陰飛逝,蕭統並沒有變化太多。
他依然身著一襲簡潔而華貴的白色錦衣,俊顏依然端莊沉穩,不同的是,他的明眸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愁靄,如同清晨瀰漫著晨霧的湖水。當我們四目交接時,他深深凝視著我的眼眸中迸發出一縷熱切的光芒,猶如晨曦乍現、雲破日出。
這一眼讓我徹底明白,我的心思從未離開過蕭郎身邊,只須他的一個眼神,我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他所站立之處,將心中所有的相思之意向他盡情傾訴出來。
蕭統舒展雙臂,緊緊擁住我。
他的懷抱依然還是那樣溫暖、讓我依戀不已,我在他懷中仰起臉,眸中帶著幽怨與思念看向他,淚水幾乎決堤而出:“蕭郎……”
我的淚水如珠串一般紛紛落下,滑過我的面頰,落入蕭統的掌心內。
他輕輕擦拭著我臉頰的淚水,柔聲道:“陳將軍命人送那封書簡給我,我聽他們言及送信之人的形貌,就知道是我的紫兒回來了……”
我磨蹭著他的胸膛,哭泣著說:“紫兒好想好想蕭郎……”
他低頭溫柔地覆蓋上我的雙唇,他的舌尖輕柔描畫著我的唇形,逐漸探入我唇間,如同一個飢渴已久的沙漠旅人啜飲著救命的甘泉,滋潤著彼此乾涸已久的身體與心靈。
我熱烈回應著他的親吻,才發覺自己的身體竟然如此渴望、如此眷戀他。
湖畔柳林中,茂密柔軟的青草地如同一幅細密的織錦地毯。
我粉紅色衣裙的繫帶皆已散開,全身嬌軟無力倚靠在他懷中,迷茫回應著他的親吻,主動緊貼著他的**胸膛,蕭統終於放棄了矜持和顧忌,任由自己的溫熱掌心在我衣襟內輕輕滑動,親吻著我的頸間肌膚。
此時此刻,無須更多言語,我們都能感受到對方強烈的需索意圖,惟有盡情相擁、共享巫山**,才能釋放心中的思念之情。
我嬌柔低喚他的名字,向他求取更多溫柔和甜蜜的感覺,發出一聲聲柔媚至極的輕吟。
他毫無保留,將所有的寵愛和眷戀都傾注在我身上,隨後微微喘息著道:“紫兒,不要怪蕭郎不顧禮儀……且不知節制,在湖畔山野之地如此欺負你……”
我安靜伏在他懷中,嬌聲說:“湖光山色更勝似錦帳繡衾,紫兒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