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原小生的話,瞥了瞥嘴道:“你說的輕巧,尉三民又不是你孫子、兒子,你說讓他送錢他就送啊。我不信。”
原小生只好道:“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沒辦法了,要不你就再找找別人吧。不過我也告訴你,鄉里的**主席可是尉三民的親二叔。到時候不僅要不到一分錢,還讓派出所把你關起來,就有你的苦吃了。”原小生本不想嚇唬一個老百姓,可又怕婦女一直胡攪蠻纏,只好出此下策。
那婦女果然怕了,低頭思索了半天道:“好吧,那我就回去了。要是三天之後,尉三民把錢給不了我,我還來找你。”
當天回到家中,原小生就去了一趟外公的家中,把事情的原委給外公說了一遍。
外公聽完呵呵笑道:“你還不好解決,我給你的書裡面好像就有現成的例子,你回去照搬就是了。”又告訴原小生在第幾本第幾卷第幾頁。
原小生急忙回到家中,翻開書,卻是這麼一個故事:說一個地主見鄰居家新娶的媳婦長的漂亮,就動了邪念,仗著財大氣粗,想對人家媳婦行不軌之事,卻正好讓新媳婦的丈夫碰見了。地主見情形不妙,只好承諾給新媳婦丈夫五兩白銀了結此事,讓新媳婦的丈夫不要到縣衙告狀。新媳婦的丈夫也知道自己惹不起地主,一旦打起官司來,肯定會費錢費力,何況新媳婦並未真的被玷汙了,就答應了。不想那地主事後卻再不提此事。新媳婦的丈夫就把那地主告到了縣衙。縣太爺聽完新媳婦丈夫的申訴就靈機一動,心生一計。天天上堂審理,卻並不拘押地主。為什麼呢?因為當時新媳婦的丈夫並沒有問地主要字據,無憑無據根本無法索要。那縣太爺接連審理的兩天,那地主畢竟做賊心虛,就在家裡坐不住了,主動將五兩銀子送到鄰居家中,說願意私了。
看到此處,原小生不由豁然開朗。也不急著給尉三民打電話。原小生知道尉三民現在肯定已經知道他們村的婦女到鄉里告他的事兒了,只是想把事情扛過去,不願意露面罷了。
第二天,原小生依然沒有給尉三民打電話,倒是尉永奎問了一次。原小生就笑了笑說道:“尉叔,你放心吧,正在調查呢,沒事。”略微沉默了一會皺了一下眉頭故意壓低聲音接著道:“不過……三民哥好像並不是就這麼一件事,昨天我到大王莊走訪了一圈,群眾對三民哥的意見很大哩。有群眾甚至說我三民哥當村長的時候就搞過賄選。”說完睨了尉永奎一眼。就再也不說什麼了。尉永奎眉頭一皺,哈哈了兩句,也沒有再說什麼。
原小生本以為趙學東也會過問一下,不想趙學東卻隻字不提,好像壓根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樣。這讓原小生多少有些失望。看來趙學東對這次事件還在持觀望態度。
到第三天下午,尉三民終於沉不住氣了,主動到鄉政府找原小生。
大王莊是原小生所包乾的村子,原小生和尉三民還算熟悉。見了面,尉三民只是嘿嘿地笑,什麼也不說。原小生也裝糊塗,問:“尉村長有事嗎?”倒把尉三民問住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原主任,就是我們村那婆娘……”尉三民還是沉不住氣了。
“什麼婆娘……”尉三民的話還沒有說話,原小生就插嘴問了一句,接著哦了一聲道:“你是不是說給那婦女補貼錢的事兒啊,我以為你早就給人家送去了,怎麼你還沒有給人家啊。”
原小生一下子把一個尉三民想要賴掉的事情說成了既成事實。尉三民心中一凜,暗叫不好,不過也已經沒有退路了,只好打掉門牙往肚裡咽,又嘿嘿乾笑兩聲道:“我晚上回去就給他們家送過去。前兩天不是有點急事嘛,就把錢從會計那裡取出來先用了一下,想不到那婆娘竟然到鄉里告狀,真是太不像話了。就是我借他五百元,她難道還能不借給我啊。”尉三民也想為自己找回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