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在埃及,埃及的墓都是很牢的……
她繼續讀下去——以下為罹難者名單,李建強,陳國琴……
她忽的一驚,牛奶差點從嘴裡噴了出來,黑白的報紙上寫著幾個讓她難以置信的名字——蕭月薇。
不可能!一定是重名了!她如坐針氈,還是拿起了手機撥通了媽媽的號碼,一陣忙音。
就在季向淺瘋狂地用手機不斷地撥號,不斷地發郵件中……家裡的電話叮鈴響了起來,她微微怔住,雙目無神地盯著那個電話,猶豫著要不要去接,她已經不想知道答案。
“喂?你好。”
“你好,請問是季向淺小姐嗎?”
“是是是……我是。”
“我是h市j墓專案的負責人尹先生的秘書,請問蕭月薇是您的母親嗎?”
顫抖著,“是……”
“對於您母親的事我們深感抱歉……”
接下去那個秘書說了什麼,季向淺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只是看著窗外,天空很藍,雲很漂亮,踏雪很美,她很想媽媽。
“喂?喂?……季小姐,您在聽嗎?”
“恩?恩,在聽……”
“難得您那麼冷靜……之前幾位都幾乎是失聲痛哭了,我們真的是感到非常的遺憾。對不起!”
“我理解你們,這本就不是你們的錯,是天災。”季向淺冷冷地開口說道。
“作為賠償我們改日會登門……”
季向淺忽的打斷,“不用了,把發票寄給我,或者把錢匯到我卡就可以了。我家沒人。”
“好,那季小姐再見。”
“再見。”
寂靜地如死一般。
眼神很冷靜,她坐了下來,雙手不停地顫抖,嘴裡唸唸有詞。
蜷縮在了沙發裡,纖細的胳膊環抱著自己的膝蓋,深深地埋下了頭,任淚水肆意流淌。
什麼都沒有了。她什麼都沒有了。
家人。沒有。
朋友。沒有。
她多希望有人在此刻能陪陪她,哪怕是一秒鐘也好。為什麼她要承受這些事?為什麼……
踏雪只是在院子裡乖乖地待著,黑溜溜的眼睛一直看著縮成一團的季向淺。
電話鈴再次響起時,已然是傍晚。
“季小姐,我是袁律師,您收到郵件了麼?裡面是您母親的遺囑。”
“什麼?我還沒去看……”季向淺吱吱嗚嗚地回答,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她竟然哭得睡著了。
“恩,收到了。我剛拿出來看……”
“好的,鑑於蕭女士只有你一個女兒,所有的財產已經轉入您的名下。”
呵……給我那麼多有什麼用?換得回來我媽媽嗎?一想到這裡就煩,“好的。再見。”
不等對方回答她就先掛了電話,拆開厚厚的郵件硬紙板,一點一點讀了起來,看不太懂,好無聊,不想看。
她接著翻了一下郵件裡還有什麼遺漏的東西,果然還有一封信,清秀的字跡是媽媽的。
但是薄薄的紙上的那開頭的那一行,卻足以讓季向淺震撼住——
親愛的小淺:
如果你看到這封信就知道我一定是已經不在了,不要太難過,媽媽只是換了個地方去守護你。我先要告訴你的是,你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我的父親,也就是你的祖父,他叫蕭政,他其實是白桓的左丞相,舉國敬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賢士。
第二件事我想你長大了,也應該要知道了,你父親不是死於意外,而在人為。至於是誰我也還沒查到。
……接下去是一大堆生活的囉嗦。
落款是月薇媽媽。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