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都不見蘇教主到來的跡象,便在內簾後的一張美人榻上坐了下來,走了那麼遠的路的季向淺已經真的站不住了。
隔著如花樹般繁盛,如雲雪層疊光亮,灼灼華貴的屏風,蘇妄言見著了那抹黑色的身影在榻上睡得很香。
正猶豫著要不要叫醒他,便有人喚了他一聲。
“教主,紙音剛做了荷花酥……”紙音的聲音忽的吵醒了季向淺,她搓了搓朦朧的睡眼,一個激靈,立刻跳醒,便下了榻。
蘇妄言對她求全責備,只是在案牘前優雅地坐了下來,在一盤子裡隨意點了一個荷花酥,“老規矩。吃這個吧……”
於是季向淺就看著紙音把其中一個荷花酥吃了下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是要紙音自己嚐嚐味道好不好嗎?
這蘇妄言還真是一朵大奇葩。
他這才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轉而冷漠的目光看向季向淺,“你叫什麼?”
“季向淺。”
“來自何處?”他也不看她,翻著書淡淡問。
“東祁國,京城人士。”
“你最好說實話。”他忽然抬眸,冷漠的眸光,上下掃視了季向淺一眼。
“我說的就是實話。”季向淺毫不退讓迎上了他寒冷刺骨的眸子。
他一挑嘴角,“很好。請上榻,本教主為你治療內傷。”
“什麼內傷?我很好啊……教主,我真沒事……”季向淺擔心地瞥了他一眼。
“坐下!”蘇妄言不容置喙的命令冷聲一下,她只得灰溜溜地坐了下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個武功那麼厲害的人,她敢不聽話才怪。
蘇妄言把住了季向淺的脈,又彷彿是檢視似的掰了掰她的肩膀,接著更是過分直接說了一聲失禮了就摸上了季向淺的膝蓋。
“教主……你到底在幹什麼?告訴我吧?”既然他會說失禮了就代表還是個君子。
他思索了一會兒,才開金口,“真是練武奇才。只可惜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莫玦教你的劍法可還好用?有任何不適否?”
季向淺抿了抿唇回答,“不太好用,有時候感覺氣息接不上。”
“理應如此。別荒廢了。”接著蘇妄言掌抵著了季向淺的背,她只覺得背上有一股暖流讓她覺得神清氣爽,疲勞全無。
“好神奇……這就是內功嗎?”季向淺下了地,轉了幾圈,腳步感覺異常輕快,“我可以練嗎?”
季向淺學的劍法本就只是招式,頂多算是糊弄人的程度,根本毫無內功可言。
“太遲了。若是再早幾年……”
“再早幾年怎麼樣?”季向淺好奇地盯著蘇妄言,期待著他的答案。
“再早幾年你以後的成就不可估量。”蘇妄言正色道。
“可是平時我運動細胞可是很差的……怎麼就突然說是個練武奇才呢?”季向淺驀然想起來也許是自己的外公——蕭政,他雖為丞相但是文武雙全,這就是所謂的隔代遺傳?太神奇了……
“運動細胞?”蘇王爺蹙起了眉,凝睇著這個小丫頭。怎麼毀了容還可以那麼豁達地笑?
季向淺只好尷尬地笑了笑,“一時我也難以解釋……”
(1850一更~~不要擔心!白子熙很快就出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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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麵
夜,月光如水般溫柔。
“莫玦!今天下午教主替我療傷還救了我,我覺得我作為一個善良的人應該做點什麼給他吃……”季向淺微笑著跟莫玦在場院裡聊著天。
“那就做。”
“可是你也知道,我那手藝……你幫幫我唄?”季向淺孩子氣地搖了搖莫玦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