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吧……一路過來王爺辛苦了。”
白子熙陰鷙的鳳眸只是冷冷注視著她,站在桌案的對面,突然發出一聲緩而厲的冷斥,“衣服脫了!”
“什麼?”她拿著調羹的素手一抖,抬頭詫異地看著這個喜怒不定的王爺。
“本、王、讓、你、脫、衣、服!”冷傲的男人一字一句道,儼然高高在上的帝王,薄唇勾起一抹冷笑,“如果你愛本王,就脫光了站在本王面前!”
劉青蓮被羞辱得將筷子狠狠摔落到地上,好不容易嚥下去的淚水再次湧上眼眶,心酸不已。
為什麼王爺一定要這麼羞辱她?剛在叫她滾,現在又讓她光天化日下脫衣服,她雖然是他的妻子但是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
石幕低垂,木窗外陡然一個響雷打下來,初春傍晚的天空,快速開始風捲雲湧,風雲變色。
她是他的妻子。她時刻謹記,只要丈夫想要,隨時隨地她都必須服從,因為夫為妻綱。於是她漸漸從椅上起身,伸手去解她黃色上衣的扣子,露出她嫩滑如凝脂般的肌膚。
白子熙卻面色一寒,陡然往門外大步走,沒有看她一眼,揮上廂房門,大步流星而去。
天那麼冷還會下雨,這個笨女人還帶著病穿得那麼少,一分錢也不帶,這是要急死他嗎?
他又想起那天大婚,如果是她穿著這紅如火焰般的嫁衣蹦蹦跳跳地來說要嫁給他該有多好?
他心裡更是不悅,可是她沒有來,他對季向淺說過,永遠不許她嫁人,但是除了自己。他故意用成親娶正妻來刺激季向淺,為的就是逼她嫁給他,她卻那麼冷漠不屑。
其實,當日接住即將落下馬的季向淺的人是一路跟著她的蘇妄言,只不過接住她的時候是在往城南去的半路上。
然後她就失去了意識,而那之後的事情其實都是夢,是季向淺的一個完美無缺的夢。
然而,在白子熙遇見向淺之前,他覺得他的心已經很平靜,很篤定,彷彿能一直這麼下去了。
他能漸漸發現劉青蓮的賢良淑德,溫婉可人,不會有一個女人兇巴巴地對著自己,會冷漠高傲地看著自己,又會熱情地吻著自己還會恨著自己。
可在別苑看到季向淺之後,他發現自己竟是那麼想念她,想抱她。
那是一種離別之後的噬骨思念。
“淺兒!”他用大掌抹抹遮住他淺色鳳眸的雨水,望著那個蜷縮在屋簷下的人兒。
那兒只有那麼窄窄的一角,根本遮擋不住狂風暴雨的肆虐。
季向淺就縮在那裡,白衣長髮上都不斷地滴著水,美麗的小臉被寒冷侵得發白,卻不管怎麼往裡面縮,都遮擋不了風雨。
他朝她走過去,一把抱起縮成一團的她,為她遮擋風雨,啞聲道:“為什麼不乖乖回夏王府,就不會在這裡淋雨!”
季向淺窩在他溼透的懷裡,虛弱笑道,“我在等你把我的包袱給我。”
其實她也不認識路。
他低下頭,不顧一切,狠狠吻住她顫抖的小嘴。
她仰起頭,雙腕輕輕環住他頎長的虎腰,陡然收緊,下巴仰起,熱切地回應他。
那一刻,她才知道原來,她是真的非常思念他。
他感受到了她的熱情後,他將她細腰一緊,猛地壓在身後的牆上,讓她的手腕腕勾住他的脖子,掐緊她的小腰,與她唇舌交纏,一解相思之苦。
暴雨還在撲打著,可兩人急促的喘息聲在這風雨中響了起來,季向淺的嬌/吟聲,她熱切的回應,彷彿是火種,在白子熙身上一觸即燃。
他狠狠抱住那柔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