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些慍怒,似乎是有些意外和氣惱自己的強烈反應。“哦。”季向淺傻傻地應了一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白子熙恍悟似的輕嘆一聲,原來如此……難怪她不肯喝第三杯酒……
她瞥了一眼乖順的看著他,好像在等他下一步指示的季向淺,白子熙揚了揚眉,淺色的雙眸略微波動起一絲好奇的興味,他忽然很想知道,她到底醉到了什麼程度。
“認得我是誰嗎?”白子熙問。
“嗯。是白子夏,子夏……”季向淺乖乖地回答,之後又似乎覺得不對地改口道,“不對是子熙。”
“子夏你為什麼不來救我……”白子熙挑眉,果然,這丫頭從來就沒把他當王爺!不過,他好像也不太討厭她這麼稱呼他……“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白子熙很惡趣味地好奇問。
“霸道,神經質,有潔癖,超級花心,大冰塊,絕對不是我的菜!”季向淺很快地接話道,說罷,還很認真很肯定自己似的點了點小腦袋。聞言,某熙的臉瞬間就黑了……
白子熙向前傾了傾身子,伸手挑起季向淺的下巴,認真地看了看她那桃花般粉紅的臉頰,之後又對上了她那純淨又懵懂的眸子,仔細地審視了半晌後,他可以肯定了,這不是裝的,她真的醉了。
只是……白子熙的心裡有點小鬱悶……
“在你心裡,我真的就如此不堪?”白子熙輕蹙著眉,喃喃的說,似是問她,又似是自語。
“你猜啊……哈哈……”季向淺那惹人憐愛的小狗眼睛又努力地眨了眨,似乎還沒反應明白白子熙的話。
“那你是哪裡人氏?”白子熙放開季向淺的下巴,將身子靠在椅背上,恢復了一貫清冷的樣子。
從認識季向淺到現在,兩個月的時間裡,白子熙讓若水從不曾斷過調查她的身份,可是,一丁點線索也查不到。這讓白子熙倒是多少有些挫敗。
這兩個多月的接觸,白子熙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季向淺的本性。可以看得出來,她是個勇敢聰慧,又善良心軟的女子,不像是有意接近白子夏的。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好奇,她到底來自哪裡?是什麼人?到底是什麼環境下,造就了她那些偶爾流露出來的奇怪的言談和思想?還有她身上帶著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都說酒後會吐真言,那他不妨試試看……
“上海。”季向淺呆滯地回答。
上海?那是什麼地方?白子熙皺眉,是他從來沒聽過這個地名,難道真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小村落?
可是……聽起來又不像,而且……白子熙用深邃的眼眸掃視了季向淺一番,那種閉塞的地方,能養出她這樣靈秀美麗、從容淡然、又處變不驚的奇特女子麼?
他還記得在流觴院的詩會上她所作之詩詞,可不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野女子口裡能說出來的……“上海在哪個國家?”白子熙又問。
“在中國。”季向淺微微皺了一下眉,似乎對回答這樣白痴的問題很不滿意。中國?白子熙更疑惑了,他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國家?就算是那些極小的部落國家,他就算沒有到了如指掌的地步,起碼國名、位置和基本的習俗、動態,他也是清楚的啊……
“中國在哪裡?”“在亞洲啊……”季向淺黛眉皺得更深了,小嘴還微微嘟了起來,模樣真是說不出的憐人可愛,說著一掌就拍上了白子熙的手臂,“亞洲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文盲啊……”
白子熙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強迫自己移開停留在她唇上的目光。
亞洲?那又是什麼地方?是她醉後胡言亂語的,還是他真的太孤陋寡聞了?沉思了一會兒,白子熙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從袖子裡取出一個輕薄的黑黃相間的物件,遞到季向淺眼前,問道:“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