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夏沉聲,“父皇喜歡不在意金錢的人,應該……不會對一個女子怎麼樣的。”
白子熙冷冷地哼了一聲,依舊寒著臉,皇上今天心情確實不錯,如果她把握了這次機會
,那麼……呵呵……季向淺,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可是莫玦是個女子!她是一個還未出嫁的女子啊!
“好。朕就答應你,不過……”皇上略顯蒼老的臉頰上浮上一絲壞笑,“朕希望莫姑娘能穿上這套衣裙試試。”
說完一個下人就端上來了一套白色的衣裙,君命不可違。
軍帳外的白子熙拳頭已經握得緊緊的,俊美的臉上隱忍著心中的怒氣與擔憂。
“皇上……這又是為何?”季向淺有些不解,莫名其妙為什麼要自己換衣服?
“大膽刁民,皇上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哪來那麼多為什麼?!”洪公公又擺起了一副兇臉。
“因為朕對你的女裝打扮有些興趣。”白桓抿了一口清茶,淡淡道。
季向淺倒吸一口涼氣,“是,皇上。”
她立刻接過了那件衣裙,皇上背過了身去,她去了屏風處開始換衣服。
邊穿邊覺得皇上怎麼那麼奇怪呢?她把白色繡著一些素色花朵和藤蔓的衣帶繫上。
她從屏風中悠悠而出,立於白桓之前,萬千青絲只是簡單地用髮帶挽了一個髻,一襲白衣勝雪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美得令人不敢逼視。
她也發現了自己變得越來越漂亮,可能是因為快死了的緣故吧?
“二十多年沒見她,朕都快忘記月薇的樣子了……”白桓情不自禁地念叨。
“皇上?月薇是蕭月薇?莫玦的生母嗎?”季向淺更加不解,他們以前肯定有來往當然認識!可是……為什麼皇上好像對月薇媽媽有那麼深情的眼神?
“白子夏!你別攔著我!”白子熙怒氣沖天地企圖掙脫開白子夏的臂彎,瞧瞧這意思是他要跟他搶女人!都一大把年紀了,為什麼還要跟他搶淺兒!不行,不行啊!淺兒跟月薇阿姨太像了……
他害怕,極度地害怕淹沒了他的心,幾乎快把他憋得窒息。
白子熙金眸中寒光一沉,如果皇上要莫玦,他是不是能名正言順地就……
“皇上,您對我母親……”季向淺腦袋裡的問題多得快要爆炸了,怎麼會那麼複雜?
“月薇走的時候,已經有了朕的骨肉。”白桓的表情多了一些扼腕和懊悔。
“皇上,為什麼月薇媽媽懷孕了您還讓她走?”季向淺追問。
“命運弄人。不知道她有沒有留下我的骨肉呢……你如果今年剛好十九便是朕的女兒,無誤了。”
季向淺下巴都快掉了,被這突如其來的認親震驚到了,每天叫了無數遍的父親竟然不是自己的生父?
主要是自己的生父還是個皇上,這也太、太、太不可思議了!
“皇上……民女惶恐。”季向淺俯身跪了下來,她覺得難、以、接、受。
“起來……你是朕的女兒,朕的公主,這麼怕你父皇怎麼可以呢?”皇上的語氣頓時變得寵溺起來,接著眸色一深,一縷鬍鬚,“這幾年真是辛苦月薇了。她還好嗎?”
“已仙逝。”季向淺說得雲淡風輕,對生死已經淡然,“莫玦過幾個月也當隨著母親去了。”
“玦兒,你怎麼了?”皇上面露擔憂之色。
“莫玦中毒了。”
“那毒……”
“解藥還在尋找……”
“莫玦,向淺,朕才找到你們,你們怎麼就……”
“皇上,莫玦早就已經看淡生死,希望夏側妃能當您的一個好女兒。”季向淺疏離一笑,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