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玦忽略了一個人,一個女人——古麗。
白子熙邪魅的嘴角一挑,頎長的身材一襲淺藍色長衣,美到極致的臉,宛如天神下凡,“四弟儘管放心,我不會對你的新娘子有任何興趣。”
雖然是這麼說著就走了,但是坐上馬後他的心口便不斷地抽搐疼痛,忍著頭疼欲裂駕馬飛奔而歸想去找若水卻不知為何走到了這碧園。
他望著這一池波瀾出了神,記憶裡那個瘦小的身影挽起衣裙,下了池子撈月光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想不通光是這麼一刻他就那麼想她,自己又為什麼會那麼愛若水呢?
空氣裡滿是酒氣……白子熙不滿地蹙起了眉頭,他不至於喝了那麼多酒啊……
季向淺莫名其妙地覺得心悶,傍晚她也不顧酒傷便大大咧咧地喝起了酒。反正蘇妄言在,她不用害怕什麼。可是……蘇妄言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在教裡有急事,把季向淺鎖在了屋子裡卻不知怎麼地被她開啟了。
突然出現的一抹黑影叫喚著他的名字,便朝他的方向撲了過去,然而被一個男人用這麼曖昧的聲音叫喚。
白子熙俊眉自然皺成了小山堆,不著痕跡地避開了那抹黑影,任她一個趔趄結實地摔在了地上。
“季向淺怎麼沒把你帶走?”白子熙耐心地蹲下,也不扶她,冷然望著她黑紗下朦朧的臉,邪佞地笑著問。
月光襯托得他更是清冷寂寞出塵,閃著淺色的金眸妖冶得仿若謫仙。
“呵……我才不去夏王府……那個鬼地方……”黑影微醺的樣子在夜色和黑紗的遮掩下不是那麼明顯,含含糊糊的嗓音變得有那麼一些女子般得溫潤如玉。
她舉著酒壺猛喝了一口。
白子熙蹙眉,他的口氣怎麼像是在四弟府上呆了很久?
而後又無奈至極地扯了扯嘴叫,自我解嘲似的一笑,悶聲奪過她手上的酒壺一股腦全部往喉嚨裡灌了下去,烈酒如火般灼傷他的喉嚨,灼傷他的心。
一股清流從他絕美的下巴蜿蜒而下,季向淺不甘心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奪過酒壺,沒想到一下子就跌倒了他纖塵不染的素衣上。
今夜,他只是去夏王府送了禮,喝了幾杯酒便隻身而返,白子夏也彷彿是可以理解,淡漠地一笑,打趣道,“三哥自然應是以身體為重,只要三哥不是來我這婚禮搶人便好。”
……
“唔……”
就在季向淺癱倒在他懷裡的瞬間,他覺得這懷抱再熟悉不過,瞳孔微顫,他疼痛的心口神奇般的停止了對他的折磨。
他淺色的眼睛眯起瞥了一眼地上散落的空酒罈,立刻掃乾淨了自己的疑慮,這確實是一個男人該有的酒量,一口悶的喝酒方式也是江湖人士的最愛,況且季向淺喝三杯就醉的不行,哪有意識再喝一杯?
可是他怎麼會懷疑這個男人是季向淺……真是可笑。難道他也跟蘇妄言一樣嗎?
他把胡思亂想都驅逐出去,自嘲一笑,他怎麼會因為這麼一個擁抱想起季向淺那個女人?絕對是瘋了。
“白三,若蘭,把莫公子送回去,照顧他好好休息。”白子熙把他推開,扶住了額頭,止住心裡的狂亂,怎麼會有心動的感覺,他拼命在腦袋裡否認,他不是斷袖,不是斷袖!
“你們滾開,別碰我,我沒醉!我自己能走……”黑影打落了碧繡和白三的手,一個人搖搖欲墜地走進向客房。
“停下。”白子熙一個箭步來到她的面前。
她的頭抵在了門框上不解地問,“王爺有何事?”
白子熙猶豫著伸出了手當碰到她黑紗的那一刻心中一悸,他害怕了,卻並不是害怕看見這張聽說醜陋無比的臉。
季向淺憨憨一笑,順著門框滑下去坐在了地上,“王爺,你真的那麼愛若水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