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淺深吸一口氣,沒有回答。
“可以啊!離開東曌教!”
她不想離開這個唯一可以給她提供歸宿的地方,況且一日東曌終身東曌,現在日月宮,她已經答應蘇妄言要幫他打理,現在脫離東曌指不定要會被蘇妄言給一刀殺了。
白子熙在東曌教的權力很大,但是也不能私自除去一個教徒。
人都是有求生意志的,她知道自己只剩一年了,所以更有必要珍惜這些剩下不多的時間了。
猶豫了半響,她抬頭,緩慢地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有!”他咬牙,森冷的看著她,倏然握住了她的後腦勺,摘取了她的斗笠。
黑瀑布般的長髮,瞬間傾瀉下來,她定定地看著他,不明所以,白子熙卻已經低頭,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他的薄唇微涼,帶著酒的芬芳和濃郁的梔子花香,她一時間怔住,瞠大了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可能是面具擱著了,他一手揭下了面具,一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摁緊了自己一些,加深了這一吻。
緩慢的閉上眼睛,他品嚐著她花瓣般的柔唇,長舌舔著她的牙齒,試探著想要深入。
她想要掙扎,卻被他鉗固的更緊,深邃的眸子染上了一層情/欲之色,他沙啞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做我的女人。”
他的大手,從她的纖腰,來到了她心臟的位置,最後停留在了她的綿軟。
她驟然一驚,推開了他,清眸染上了怒色,“王爺,我……”
不等她說下去,只覺得腳下一空,白子熙忽然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扛在了肩膀上。
“白子熙,你幹嘛突然抱我?!”
“誰讓你不聽話!”他突然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她又羞又惱,“你們白家人都愛玩這招嗎?!”
“白子夏也這麼抱過你是嗎?!”白子熙冰冷的眸子突然變得狠厲起來,他把她摔在了床榻上,頓時醋意大發。
“是啊!”
“把衣服脫了。”
“你要冷死我嗎?”季向淺整個人蜷縮在一起,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脫你妹啊!“我可還沒答應你的條件!”
他一聽便立刻轉身,打算離開這房間,季向淺卻忽然上前,攔在了他的前面,“我們好好說話,不行嗎?”
白子熙皺眉,“我給你的條件,只有這兩個,你會怎麼選擇呢?季、向、淺。”
說話間,他打算推開屋內,卻被季向淺搶先一步摁住了手。
她的鳳眸定定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想要我成為像宋依依或者……若水那樣的女人?每天圍著你王爺長王爺短,除了每天等你回來、等你寵愛,就沒有別的任何人和事嗎?”
他挑眉一笑,神色有些異樣,似乎讓季向淺就這麼成為和那些女人一樣的,他也會覺得有些無趣。
半響,他搖頭,“沒有,只是我想要你的心裡,除了我不再有東曌教或者蘇妄言或者白子夏!”
“那你的心裡呢?我確實愛你,沒錯。你捫心自問,你的心究竟可以切割成幾塊,又有哪一塊兒可以屬於我?”季向淺的手指,戳在他心臟的部位問道。
“你不覺得這樣的愛情卑微的可憐嗎?”她微笑,神色很冷。
白子熙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比起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好像膽子大了很多。”
“除了這兩件事,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季向淺又不甘心地問了一句。
白子熙微微點頭,“沒有。”
季向淺嘆息一聲,讓他離開,白子熙卻忽然伸手,拽住了她,“你不要後悔。我不會為你去拿解藥,也不會為你做任何事。你想要的一切,就憑藉你自己去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