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吧,馮初晴要比他會應付得多。噔噔噔退後了兩三步將馮初晴給讓了出來:“娘,你不用那麼愧疚。我很好,這是我媳婦初晴,她對我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馮初晴覺著袁尤氏看她的眼神裡貌似藏著刀子,再看時,袁尤氏已經捂著眼睛嗯了一聲轉身拉了燕妮上前,“燕妮。這就是你大哥。”
“大哥。”燕妮很乖巧,嬌嬌柔柔地給袁漠行了個禮,眼神飛快從馮初晴身上掃過,卻是沒開口叫人。
說也奇怪,按理說,袁尤氏自己的一雙兒女才該和燕妮親熱些,她卻是隻隆重介紹了袁漠,也不知是個什麼因由。只是,人多事忙,袁漠和馮初晴都未曾發現當中的不妥。
小小的景山村沸騰了。袁久方對外的說辭雖然沒人相信。但能免費吃上一頓好的誰不願意。袁家院外的平壩子裡擺了十來張桌子,在家的村人們都圍坐在桌子邊上喜氣洋洋地說笑著,內容自然是才回到村子裡的袁尤氏。
袁尤氏倒是沒什麼話題。她帶回來那個花容月貌的乾女兒才叫一個水靈啊。不少人都說,只以為西京是邊關,那兒的人叫“蠻子”,以前偶爾見著蠻子都是人高馬大,黑黝黝的面板,渾身散發著臭味,哪裡知道來自西京的燕妮會是這樣一副鍾靈毓秀的樣子。
不少人還說,這是袁尤氏給袁旭帶回家的媳婦呢。
外人都這麼猜測,袁家人自然也想到了這兒去。外面客人還沒散盡,一直跟在袁尤氏身邊的袁月就悄悄問了出來。“娘,那個燕妮是不是你給二哥帶回來的媳婦啊?”
馮初晴好死不死的就在一牆之隔的屋裡整理床鋪。正好聽見了袁月的問句,她也好奇呢,袁尤氏千里迢迢非得把人家姑娘給帶回來。既然都說那拐走她的那人老家就在磨刀村,難道人就不會找回來?
“噓,月兒你小聲些。月兒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娘走這麼幾年真是苦了你和小旭了。虧了你們兩個這麼多,我咋能害了你們呢?你瞧你二哥能配上燕妮那孩子嗎?”袁尤氏小心地捂住了袁月的嘴,就像是怕誰聽到似的。
“我可是告訴你,你趁早和你二哥通個氣,這燕妮啊他就別想了。娘現在回來了,絕不會虧了你和你二哥,過些時日啊,咱們日子好過了,娘定要給你們都尋摸一門好親事。”
袁月好不容易把袁尤氏的手掌給取了下來,逮住了袁尤氏話裡一個關鍵詞,“過些日子日子好過了?娘什麼意思啊。”
“娘不是說我回來了,咱們一家子日子就會好過些嗎?”袁尤氏有些緊張地急急轉開了話題,“我說,你和你二哥怎麼會在鎮上待著?還全聽那喪門……你大哥使喚?”
馮初晴本來以為娘倆說兩句悄悄話,正準備避嫌的,卻在正要躲出去之時聽到了袁尤氏匆匆改口的稱呼,對比之前的殷勤,心裡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也沒去多久,他們要給我和二哥發工錢呢。”袁月之前都常常稱呼袁漠是喪門星,倒是沒對袁尤氏的改口有什麼察覺。
後面的話,母女兩個壓得很低,任憑馮初晴湊得再近也沒聽清。待得家裡清靜下來袁漠回來,兩人躺在床上馮初晴便把這事給說了。袁漠沉默了許久,鄭重點了點頭,將馮初晴攬進懷裡,道:“明兒我就去薛縣尉那兒把鎮上的房子的地契過到你名下。娘回來總歸是好事,要是覺得不妥咱們就留心著點。”
這廂夫妻兩個才剛剛商量好了以不變應萬變,第二天一早,第一個變故就出來了。
“我出門這麼長時間沒見著三個孩子了,你們能不能都在家多陪陪我這可憐的人。”袁尤氏雖然還是皮包骨頭的樣子,但好歹精神好了許多,拉著袁月的手就沒鬆開過。
“娘,鎮上的鋪子……”馮初晴剛剛冒了半句,上首的袁久方就瞪圓了眼睛:“這是我們一家子的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