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春可說是等待已久,進院門見著這架勢,袁漠直接就對馮初晴道:“這些天我一個人在家把屋裡弄得亂七八糟的,要不你去整理整理。”
笑話,袁漠才沒有把什麼弄得亂七八糟的前例。要是還當這婚姻只是一筆劃算的交易,馮初晴肯定就有多遠躲多遠;但現在,馮初晴已經將這婚姻當做是真的來經營,將袁漠看做是相伴自己一生的伴侶,她可不想讓自己專屬的老實疙瘩給別人欺負了去,這仗,得一起打!
和袁漠相扣的手掌用力緊了緊,馮初晴回他一個微笑:“你不是說不想累著我嗎?待會兒你自己整理去。”
“眉來眼去的幹什麼?說清楚,鎮上的房子是怎麼回事?你師父不是住在爛房子裡嗎?”袁久方也很震驚啊,在袁韋氏的描繪中,那可是兩間大門臉的兩層小樓,後面還連著院子的,有那樣的房子不拿出來孝敬自己這個做爹的反倒是孝敬媳婦,成什麼體統?
說起爛房子,袁漠臉上又出現馮初晴曾經看到的那種孤寂和落寞,馮初晴連忙將另一隻手覆上去,暗示自己會一直陪在他身邊;袁漠這才語調平平回了袁久方:“爹,你看到我師傅家的房子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後頭我師傅攢了點錢就重新修過了。”
“那你怎麼沒說過?不是該接了我去享福嗎?要是早在鎮上住著,我這腿說不準早好了,你弟弟妹妹也不用那麼辛苦。”看了眼才幾天精神面貌就截然不同的兒女,袁久方心裡的不平像是雜草瘋長了起來。再看袁漠和馮初晴相扣的十指,長期鰥居出來的那點子變/態也冒了頭,拿來遮人眼球的柺棍提起來往馮初晴一指:“這女人給了你什麼*藥吃,你一個好好的青頭小夥子娶個被人休掉的棄婦!”
“爹,一直都是我配不上初晴。鎮上的房子如今已經過到了初晴名下,這是師傅的叮囑,也是我的意思,要打要罵你隨便吧。”說著,袁漠“噗通”一下,重重跪到了袁久方跟前。
袁久方根本就不客氣,手裡的木棍當真奔著袁漠的肩膀就去了,“我打死你這個白眼狼!真是枉費我給了你這條命養了你這許多年……”(未完待續)
☆、122 不是親生
袁漠在送出房契後就預料到會有一場狂風暴雨,早就做好了抗一頓打應付過去的準備,反正他自認粗皮粗骨耐打耐磨。
見袁久方揚起棍子下意識硬起肩背閉上眼睛,可還沒等到棍子到身上,左右肩膀就是一沉,袁旭和馮初晴一人一邊趴了上去。
“爹!”袁旭護在他左邊,失望凝視著袁久方,“你不能打大哥!”
“啊~~”馮初晴運氣不好,護住的右邊抬手正好迎上袁久方的木棍,本來沒那麼疼的,但還是拉長了音調慘叫出聲。
“初晴,”袁漠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攬著馮初晴退後了兩步,離開袁久方的木棍範圍,“打到你身上了?你怎麼那麼傻啊,我皮粗肉厚的不會有什麼閃失……”
說著說著,袁漠便發現馮初晴白皙的小手臂上浮起一條刺眼的紅痕,一顆心被擰得稀巴爛,眼睛通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指尖輕輕撫上紅痕,止不住開始顫抖。
轉身怒瞪著袁久方,“爹,你打我沒關係,我這條命都是你的,可你不能打我媳婦。”
“誰打她了,她不是自己撞上來的嗎?”袁久方一瞪眼,本想站起來怒罵袁漠的,可是站起來還矮了好大一截,根本就不存在氣勢而言,只好重新訕訕坐下:“不過是輕輕一下就這樣對你爹說話,真是白眼狼!”
“輕輕一下?爹你這一下本來是想打我左邊肩膀的吧?小旭趴上來擋著你才臨時換了方向。幸好臨時換方向力道才變小,要是不換,初晴這手臂非得折了不可。爹。你好狠的心,小旭是你兒子,難道我就不是了嗎?”袁漠才心疼又失望,袁久方再多的差別對待都可以歸結到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