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時了?”吳痕做出了一個比較恰當的比喻。
“有沒有可能,我們看似在探索,其實也和那些迷失者一樣,在朝著某個特定方向行走呢?”蒼白消瘦男子說道。
這句話讓巡度者小隊七人都不由湧起一陣寒意!
是啊,這沙丘連綿,一座座極其相似,壓根就沒有一個參照物,他們為什麼篤定這就是一直向著深處走呢,要知道踏出了淨土後,四周基本上就是沙丘了,身後的方向就真的能確定是淨土嗎?
“大家不要浪費自己的冕,都挨近一些,借同伴的冕來前行!”秦隊長說道。
“千萬不要走散,獨自一人的冕撐不了太久!”
此刻,體內的靈冕就好像是一支火把,
在冰冷的黑夜沙漠裡照亮著有限的區域。
一旦火把耗盡,周圍懼怕火光的野獸就會瘋狂的撲上來,小隊頃刻間覆滅!
也因此,在每個人都有一根會燃燼的火把的情況下,最明智的就是,抱成團,輪替著使用靈冕。
這樣他們才能確保在蝗蟲邪度中行走與存活的時間拉長!
吳痕嘗試著聆聽,想聽一聽巨型沙丘後面究竟有什麼。
可沒有什麼聲音,不知是那裡確實死寂,還是那是不被自己靈覺感知到的存在!
……
交替使用靈冕後,秦隊長很快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靈冕恢復的速度很慢很慢,這一片邪度必定存在著壓制靈醒者的高階邪息,他們這支隊伍所有人的靈覺都察覺不到。
所以一定程度上,他們也被侵染了。
眼下,他們沒法抉擇,只能夠跟其他所有被支配的人一樣,往那座巨型沙丘後面行去。
可生命進入集體倒計時,每個人心中註定籠罩上了一層陰霾,連之前一直比較活躍開朗的明伊都嚴肅專注了起來。
人群比想象中要龐大。
似乎不僅僅是女媧淨土的人,周圍荒塵的土著人、迷失者也都在朝著巨大沙丘後面走……
與之前吳痕受到女媧神端指引的感覺截然不同,這種指引你行進的更像是一種命令,一種壓的你無法思考的旨意,但凡帶有一些質疑和忤逆,精神都會遭到鞭撻!!
吳痕也是大為震驚,想當初在宰烏的地盤裡都沒有受過過如此霸道的侵染!
浩浩蕩蕩的行走隊伍,已經在幾十座蝗蟲沙丘上形成了行軍長龍,明明都是活人,相互之間卻沒有交流,好似一個邪惡國度中被徹底洗去了思想的民眾,他們正在舉行一個邪朝盛典!
數以萬計的人中,也不是沒有意志力強大的。
他們也會有反抗與掙扎。
可一旦他們做出了“逆行”,腳下那數之不盡的蝗蟲就會爬到他們的身上,隨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其啃食的一乾二淨……
最可怕的是,剩下一具白骨,那些異度蝗蟲也會鑽入到屍體的骨髓中,然後模仿著人行走的模樣,一步,一步,繼續朝著那個巨型沙丘後面走去!
所以龐然的人行隊伍中,一個極其怪誕而詭異的畫面就展現在了世人面前,每幾十個人中,有一兩具行走的骨頭架子!
沙丘後面究竟是什麼??
抵達或許會死。
但死了,一定也會抵達!
……
“靈醒者應該不僅僅只有我們,如果可以的話,和他們抱團取冕。”秦隊長腦筋轉的很快,第一時間提出了這個方案。
荒塵中邪壤與邪度都遵循著某種“異度法則”,如果可以巧妙的尋覓到規律,能夠提前感知到本質,還是有很大機會擺脫的……
而破解這個異度法則需要充裕的時間洞悉與思考,秦隊長很清楚要怎麼最大程度儲存隊伍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