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太監和皇帝了。
“選秀?”慕容連雲倒是微微一愣。良久才說,“好,好呀,這熬油一樣地日子,人越多,越熱鬧。”
田心不再說什麼,轉身退出。原本,田心是準備去見見邵真人的,自從舉薦了他來之後。皇帝對他地寵信與日俱增,如今已經賜他居住在顯靈宮中,專門掌管禱祀之事。這催促皇帝抓緊取血煉丹之事。還得他出面,才更加的有說服力。
只是。出了皇宮。田心卻變了主意,吩咐了一聲隨從。便急急的趕回自己的府邸。“慕非難在哪裡?”一進府門,田心便連忙詢問早侯在門口的親信。
“還在那院裡了,這幾天就沒出過門,每天飯也不大用,整個人蓬頭垢面地,倒是真傷心的樣子。”親信便是那晚跟在慕非難身後監視,被有意放回的人,小六。
“一直沒離開過屋子?”田心腳步不聽,嘴裡問。
“沒有,外面的人全天守著呢。”小六答道。
“嗯!”田心點頭,說話間,已經走到了慕非難如今住著的小院子門前,此時秋意蕭瑟,落葉繽紛,慕非難正站在院中獨倚於一棵梨樹下,仰頭望天。黑漆漆的發隨意的散在腦後,時時被風揚起,連帶一身的雪白素服,整個人恍惚得有些隨時能隨風而去的憔悴飄逸。田心靜靜地站了一會,早有幾片落葉悄悄掛在他的發上、衣裳,卻見慕非難不知神遊何方,竟似無所察覺。
“慕兄?”田心等了會忍不住開口,只是這兩個字的聲音猶自含在喉嚨時,卻是慕非難先說話了。
“西北,是你嗎?你肯來看我了,你原諒我了?”
“慕兄!”田心眉頭一皺,聲音重重地吐了出來。“田公子?”慕非難似乎悚然一驚,這才轉過頭來,幾日的功夫,他地臉色已然蒼白得毫無血色,就這麼怔怔地看了田心許久,才苦笑著說,“青天白日,我早知道是我自己瘋了,竟以為她的魂魄終於感動了,肯現身一見呢。”
“聽說慕兄這幾日,少進飲食,我心裡惦記,特意來看看。”田心嘆了口氣,似乎十分惋惜,隔了會才說,“慕兄,說句可能我不該說地話,莫西北對我們而言,是敵非友,一個人的身份生而註定、無從選擇,就像她,像你我。而仇恨也是無從選擇的,我們生來註定,要把上一代的恩怨,在這一代了結。如果要恨,就只能恨造物弄人,不該讓我們遇到註定為敵的人。”
“那已經遇到了,又該怎麼辦呢?”慕非難眼神略有迷離,似聽非聽。
“大丈夫處事,當斷則斷,這一點,慕兄已經做到了,無需我在多言。”田心昂然道,“如今,莫西北已死,你就是再痛斷肝腸也是不能改變的事情了,你現在該做的,倒是如何讓她不白白去死。”
“?”慕非難被田心的話一陣,精神了些,只是略有疑惑的看著他。“早日圖謀大事,將來大事一成,你我名垂青史,是一代中興之聖主名臣,我想,既然她愛你愛到願意死在你手上,那麼,泉下有知,看到你的成就,她也會為你感到高興的。”田心一笑,見慕非難皺眉,眼珠一轉,又道,“何況我聽佛經說,這世上有因果,種因得果,你們情緣深種,卻不得善果,想是前生有恩怨未了,如今,恩怨已清,情緣未盡,今生不能相守,來世也一定能夠再相逢,與其這樣傷心欲絕,不如早修來生。”
“如果早修?”慕非難皺眉,“你知道,我素來是不信這些的。”
“你可以悄悄到廟裡,請高僧做場法事,超度超度,心思到了,她會知道的。”田心順勢提議。
“真的嗎?”慕非難又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不再理會田心,彼此沉默了一會,田心轉身離去,卻在暗處吩咐小六道,“看緊他,看看他都做了些什麼。”
隔日,小六回報說,慕非難確實去了護國寺,只是在寺前佇立良久,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