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一抬頭,瑾慎發現裴墨不知何時放下了筷子,專注的盯著自己。
“幹嘛不吃?你不是趕時間嗎?吃了好早些走。”她幫他夾菜。
裴墨對著那些菜搖頭,眉頭微皺,“是不是沈薇說了什麼?”
他早知道瑾慎下午要去司徒莎莎的公司,沈薇自然是繞不過的話題。
瑾慎低頭,“她沒說什麼。”
“她只說了我媽五十大壽。”
裴墨的料事如神讓瑾慎歎服的抬了頭,敬佩道:“你屬蛔蟲的嗎?”
對於瑾慎的比喻,裴墨表示接受無能,“你能用福爾摩斯之類的來稱呼我嗎?”
“作為一個崇尚本國土產文化的衛道士來說,不能!”瑾慎不肯讓步。
“那我寧可當包公。”裴墨堅決捍衛自己的人文形象。
瑾慎看了他許久,遺憾的開口:“不行啊,你太白。”
裴墨輕揉眉心,決定換個話題:“你想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沒告訴你吧。”
那樣肯定的語氣,逼得瑾慎不得不點頭,“嗯。”
“我必須確保,你的出現不會有一點委屈。”他的答案絕對出乎她的預料。
愣了半晌,瑾慎才出聲:“我可以不去的。”
她明白,他的擔心。
就像她從始至終都知道的,兩人間那些現實的差距和無奈。
因為裴墨要趕回警局,晚飯吃完之後,瑾慎沒讓他送,一個人去等公交。已經知道了裴墨所做的努力,作為回報,她也必須堅定自己持續這份感情的信心。
因為周慕景的職能關係,瑾慎在工作中其實並不會與他實際接觸。但是海關就這麼點大,偶爾兩人還是能在辦事處的大堂附近撞上。
分手再見,當朋友是不太可能的。特別是在瑾慎作為過錯方的情況下,尷尬的連招呼都不敢打。與周慕景的幾次相遇,都像陌生人一般擦肩而過。
其實好幾次,瑾慎那句對不起已經到了喉間,但是一看到周慕景那張冰封的死人臉,就慚愧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又一次在海關撞見周慕景之後,瑾慎電話左浩尋求心理諮詢。
“你對不起他已經是個事實,說不說都對財報結果沒太大關係,算是個沉沒成本,沒有任何盈利價值,所以你也別糾結著要在利潤表上擺好看了。”左浩忙著看財務報表,滿口的相關詞彙。
“但是我就想親口說對不起,可是看到他那張臉,我就什麼都說不出來。”瑾慎糾結。
“你想尋求原諒,想求心理平衡。但是瑾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你也明白。就你甩人家這一點上,不要奢求周慕景的原諒。”
“我知道。”
“知道就好,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不存在百分百的十全十美。”
結束了和左浩的通話,瑾慎發了個簡訊給裴墨。
“明知道有這麼多的困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
春日的天空明淨,陽光溫柔,暖風帶著花香迎面來。
十分鐘後,瑾慎接到了裴墨回的訊息:“因為我知道自己要什麼。”
或許,人就是因為想要的東西太多,人生才會充滿各種喜怒哀樂的變數。
瑾慎原本以為自己會像壁虎那樣蟄伏一輩子,結果還是因為一個裴墨,改變了自己。
口是心非
三日十七日,司徒玉華的生日。
裴墨來接瑾慎的時候,車上已經載了個乘客:徐許天。看到瑾慎,他打了個招呼,想從副駕的位置上離開。
洞悉了徐許天想要讓座的意圖,瑾慎及時制止:“我坐後面就可以。”
“沒關係,他反正也不能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