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怎麼了?”裴墨放下手中的筷子,深深的望著她。
“沒怎麼,只是我覺得你應該換個方式去和她溝通。”
“我覺得你現在還真有賢妻的架勢,我知道了。”裴墨很受教,點頭允諾。
談完了他的家事,瑾慎覺得應該談談兩人的私事了,“你約了我爸媽和你爸媽什麼時候吃飯?”
“下禮拜,飯店是我爸訂的。”
瑾慎抓著筷子,醞釀了半天,終於出口:“……你怎麼告訴他們我們結婚的?”
“我沒說,發了個簡訊給莎莎,她說的。”裴墨頭都沒抬,表示事不關己。
這,不是一樣的麼?
瑾慎有些無奈的朝天翻了個白眼。
海關的事情正式落幕,有些像西遊記小說,有背景的都被抓回去好好看管,沒背景的都被開除拖走,周慕景很榮幸的被留下了。據悉,是裴正動用了關係。周慕景新官上任,應該沒什麼機會參與到走私行動中,只做知情不報翫忽職守論處,行政記過。
司徒老闆的公司也因為涉及相關案件,罰了些錢。
瑾慎再去海關辦理事物的時候,又碰到了周慕景。
時隔半年,看似已經全無芥蒂了,兩人相視一笑,他問:“急著回去嗎?”
瑾慎看了看時間,搖頭。
“聊一會吧。”周慕景示意,她跟著往外走去。
室外驕陽高掛,六月末的陽光照在□的肌膚上,微微有些燒灼感。周慕景特意讓瑾慎走在陰影處,聲音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最近還好嗎?”
因為周慕景背光而站,望著他的瑾慎微微眯起眼,“還好,有些忙。”
抓緊了手中的檔案,他狀似戲謔道:“忙著嫁人?”
“嗯。”瑾慎難得在他面前臉紅,周慕景不確定是不是因為太陽曬得。
又走了一段,他停下來,“我要調到下級海關去了。”
“為什麼?”瑾慎對於他的關心,自然的像是一般朋友。
周慕景自己也知道,心下卻不由自主生出一絲雀躍,“為了以後走得更好,先調到下級機關,等個兩三年,再選個合適的機會回來。”
因為裴墨不願從仕,裴正將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了周慕景身上。他教他有舍才有得,官場之中,只有油滑迂迴,才能走得更遠,站的更久。
“你要離開兩三年?”瑾慎顯出幾許不捨。
周慕景安慰她:“可能不用這麼久,誰知道呢,但願我下次回來的時候,有人能叫我乾爹。”
“做乾爹不是說說的,要明顯表示。”瑾慎做出了數錢的動作。
周慕景伸手大咧咧的捏她的鼻子,“以前沒看出來你是個財迷啊。”
“那是我隱藏的好。”她很滿意現在兩人一如老友的對話,沒有注意到周慕景眼中的失落。
“什麼時候走?”她問。
周慕景反問:“婚禮定在什麼時候?”
“下月20號。”
瑾慎想起兩家大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蘇母為了婚禮日期的問題和司徒玉華髮生爭執。一個要走農曆,一個要挑大型節假日。溫雅貴氣的司徒玉華對小市民一樣的蘇母完全沒有招架的餘地,被她連珠炮似的話語堵得面色極其難看。反過來,蘇母也對司徒玉華夾槍帶棒,轉著彎罵人的話恨得牙癢。
幸好蘇父和裴正兩人尚算穩重,最後所有大事都是父親握手訂下的。後來的幾次相見兩家母親從菜式爭到服裝。連選請柬和喜糖都能鬧的不歡而散,瑾慎夾在中間,有些應接不暇。裴墨卻一臉淡定,似乎這兩個母親吵得不是架,是假。
婚禮的準備,複雜而繁瑣。一系列事情,瑾慎都參與其中,喜糖糕點的形式、請柬的規格、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