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多慮了。”
白馬淳是個溫雅的男子,儒雅得很,甚至有點弱弱的樣子。
他搖頭道:“辛家沒那麼小氣,不會把對寶哥兒的火氣撒咱們頭上的。”
“以前不會,可是,寶哥兒坑他們太狠了啊!”
白馬香義急得腦門冒汗,真怕自家的哥哥不當回事。
要說以前,辛家根本不把自家哥倆放在眼裡,可是寶哥兒走後發生了什麼?只是想想,他就覺得渾身發冷。
足足近百場文人約戰啊……
辛家為了交場地銀子,差點把祖宅都給賣了啊……
辛家三兄弟都是鼻青臉腫,一天嘔八口血啊……
這些全都說白了,還不是因為寶哥兒下手太狠,給了煙波郡別個文人太大的希望?
換位思考,他要是辛家的三兄弟,別說恨屋及烏了,就算是牽連無辜,那也得出口惡氣。
偏偏的,辛家的三兄弟隨便留下一個,他和白馬淳聯手,都打不過……
裡面是議論紛紛,在廳堂的外面,也是有點靜謐的熱鬧。
寶玉側耳聽了好一陣,不是他有偷聽別人說話的癖好,而是有人扯著他聽,不聽還不行。
西門雪和薛道衡倒是聽得歡快,一邊聽,一邊還對寶玉作出很是斯文、有禮的笑臉,保持文人的風範。
當然,寶玉覺得,他們就是在擠眉弄眼……
“文人吶,你們根本不像個文人。”
寶玉指了指步常仃和李秋水:“看看人家,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這才是文人的風度。”
步常仃詫異的抬起頭,呆呆的看寶玉:“只是聽他們叨叨得心煩,不然,找個理由斬了他們?”
寶玉目瞪口呆,自己的這些人,都變壞了?
旁邊的白馬學士更是打個哆嗦,他想讓寶玉聽聽自己給白馬家帶了多少麻煩,要是能賠銀子,那簡直最好不過了。可是沒想到,寶玉的人,啐,這些還算得上是人嗎?
寶玉也覺得不好,或許,該上幾節政治課了?
不過想起來,他根本沒教過西門雪等人什麼東西,肯定不是他帶壞的,就好像盧照鄰那個小破孩,也肯定不是他這個恩師的錯……
於是,寶玉大步進了廳堂:“真是不好意思,給諸位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金光四射,又是碩大的大金磚。
白馬學士眉開眼笑的搶先收了,寶玉就忍不住和西門雪等人對視了一眼。
“貪財啊,好辦了。”這是寶玉的念頭。
“嘖嘖,可以用銀子砸。”西門雪和薛道衡附議。
“用銀子砸人,又和寶玉兄學會了一招。”這是兩個俠客文人的想法。
所以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古人的言論,還是有一定的道理在……
次日,郡飛花。
這個名字很有詩情畫意,而且,發生的事情,也是美麗到了一種極致。
煙波郡選拔驕子的做派很簡單,也很粗暴,就是清空了秦淮河,在秦淮河上撒出無數的丁香花瓣。花瓣裡夾雜著五張一葉扁舟,誰能拿到扁舟,又能活著回來,很好,你就是煙波郡的驕子之一了。
這樣的選拔有很大的變數,比如說運氣,再比如說聯手什麼的,所以每到郡飛花之前,那些有資格爭奪驕子名號的,就要把自己看得上,又有把握打過的對手文鬥毆殘。
以前都是這樣的作風,但是像這一次出現那麼多人,還都針對辛家三兄弟的,真個是史無前例了……
“咱們上一屆就奪到了驕子名號,可是,上一次我就文鬥了三次。”
辛花刃一邊往秦淮河畔走,一邊咬牙切齒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