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拓跋和赫連部幾千人馬,算不得什麼,咱們的目標是吃掉把鄭從讜的中軍一起吃掉。”
想起這個計劃,李友金也是不由的心下激動。這個計劃是劉氏提出來的,軍中都在傳說,劉氏是一位穿著裙子,塗胭脂的馬上女將軍。如果她是一個男人,一定比絕大多數的男人都優秀。其餘經歷了雲州之敗後,李友金更傾向於劉氏所提出的直接向雲州進攻,開啟一條通道跳出包圍圈,逃到塞上去的策略。
只可惜,李振國雖然也有此心,但現在策倒在榻上,所有族中事務已經全盤交到了李克用的手上。而李鴉兒明顯不甘心就這樣逃入塞上,他新接任族長之位,決不願意一上任就敗逃塞外。
城下的拓跋和赫連騎兵飛馳到了城下,迅速依靠不下於沙陀人的騎射之術,在馬上向城上射箭,一箭射完,立即又循走。這樣的騎射進行了大半個上午,城上的守軍傷亡不小,不過李友金等人毫不在意。死掉一個,馬上就能補充兩個上去。
一直到了黃昏之時,拓跋和赫連二部也沒有直接展開步兵攻城,而是一直用騎射攻擊。二人的目的似乎很簡單,彷彿已經認定城上並沒有多少守軍,準備先試探確認城中虛實,一面先消耗守軍一部份兵力,並疲憊守軍。
他們真正的攻城,還是準備在了夜間襲城。
夜幕終於降臨,城下的攻擊也終於漸漸停歇下來。拓跋思恭和赫連鐸不一而同的選擇了夜間襲城。二部各選出了數百精銳部下,準備重演之前幾戰的打法。
天黑之後,每隔半個時辰,二部就鼓燥佯攻一次,如此一直到了半夜在更之時。
拓跋思恭喚起天黑之後就已經在休息的幾百戰士,吃飽喝足之後,開始趁著新一波佯攻之後的間歇,開始突襲。
“都督,党項人和吐谷渾人開始準備偷襲奪城了,他們上來了。”李嗣源從城頭上過來,低沉著聲音對李友金報告。
李友金坐在城樓之中,手握著大刀,桀然而笑,十分的陰森恐怖:“他們終於來了嗎,爺爺等了大半夜,還以為他們不敢來了呢。調弩箭都,弄死他們。”
吱吱吱的聲音之中,一隊隊黑衣沙陀兵悄然出現在城頭上,一臺臺的弩機上弦張開,城垛上出現了一排金屬的箭頭,散發著冷冷的寒光,見之令人心寒。
城垛上出現了一排金屬的箭頭,散發著冷冷的寒光,見之令人心寒。
沙陀兵們迅速地上弦、瞄準。
“準備好了!”
這些弩機是沙陀人在連續數次勝利之後,從各州各城以及各軍中繳獲而來,這一次,幾乎都被調到了朔州城上。
城頭指揮弩手的是李嗣昭,他一揮手:“射擊!”
西門城下,根本不明白什麼回事,剛接近到城下的前排一個党項兵忽然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根弩箭。
緊接著,党項兵接二連三地中箭,受傷計程車兵躺了一地。
箭矢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颼颼地從党項兵的耳邊、肩邊擦過,或者低沉的噗哧一聲,接著準會傳來低沉的詛咒呻吟聲,那是某個倒黴蛋被射中了。
木製的盾牌蒙上牛皮也擋不住那犀利的箭矢,中箭的人越來越多,前面幾個小隊,隊伍明顯地凋零下去了,保持不了陣形,死傷計程車兵躺倒了一地,受傷的党項兵痛苦地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垂死者的呻吟叫喊與尖銳的颼颼風聲混雜著,後來的小隊面無表情地從他們身邊走過,腳底下的泥土被血浸得又軟又滑。
沒有命令,哪怕前面就是刀山火海,強悍的党項戰士也絕不會後退一步。
拓跋思恭痛苦的看著不斷倒下的党項士兵,這些都是最精銳的戰士,可是此時卻如同風吹稻浪一樣的倒下。城上竟然早有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