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揮,大喝道:“諸將何在!”
各將應命,鄭從讜劍一揮:“擂響所有戰鼓為大軍助威,吹衝鋒號角,傳本帥命令,全軍反擊,殺盡叛軍!”
嗚嗚的號角不斷激昂響起,咚咚的戰鼓動聲也雄昂震動起來。
前線剛剛還在苦苦支撐的唐軍將領們,紛紛跳起,揮劍向前大吼:“出擊,出擊,出擊!”
“殺死沙陀狗!”
絕境還生的唐軍們此時士氣激昂,全身的疲憊、飢餓也都暫時的一掃而空,提著長矛、橫刀、盾牌,如潮水一般的從殘破的大營之中奔騰湧出,暴發出一陣陣喧天的吼聲殺向沙陀人。
李克用的騎兵剛擋住了五部落騎兵的衝擊,身後本來已經被的奄奄一息的唐營步兵又衝了出來,直接讓李克用腹背受敵。這個時候,情況已經漸漸對沙陀軍不利,特別讓李克用擔心的是,在戰場的一側,鎮**李璟的旗幟正在那裡飄揚,無數的煙塵中,一支騎兵正在那裡。
他對李璟十分忌憚,雖然李璟入晉以來,並沒有和他們打過幾場什麼像樣的戰爭。可李璟卻是所有唐將中最讓他忌憚的,因為其它的唐將,基本上都與他交過手,且都被他擊敗過。唯獨這個李璟,卻相當的狡猾,既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更像是一條一直隱藏在草叢中準備給他致命一擊的毒蛇。
李璟用兵,喜歡取勢,以勢奪人。每次都是不動則已,動如雷霆。就如眼下的戰場,李璟的幾千騎兵一直襬在戰場一側,始終不肯加入戰場,這使得李克用反而得分出一部份兵馬來隨時應付。戰場上飄揚的那面旗幟,就如同一把縣懸在他頭上的利劍,永遠無法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落下來,因此,也就一直威脅著他。
“克用,形勢對我們越來越不利,不如暫時退往善陽城中休整一二。”李友金見情況不利,連忙趕到提議,“眼下唐軍糧草已經被我們燒了,昨夜一戰唐軍也是損失慘重,現大既然把唐軍於琄和李璟的騎兵都吸引回來了,我們就退回城中吧。”
李克用沉吟了一會,沉吟之時,他的那隻獨眼一直盯著戰場側翼的那面李璟帥旗。最終,他還是顧忌著李璟的騎兵,只得決定收兵回城。
收兵的號角聲響起,沙陀軍出城做戰的一萬五千騎兵,此時還剩下了一萬騎兵,三千騎兵和兩千步兵戰死重傷,留在了戰場上。
功虧一匱啊,雖然李克用估計他們至少殺死了倍數以上的唐軍,但最後還是沒能擊潰這四萬唐軍步兵。雖然心有不甘,但眼下於琄和李璟都到了,李克用也不敢犯險繼續打下去。
沙陀人雖然撤退,可不愧是百戰精銳之師,他們撤退有條不紊,井然有序。五部落騎兵本還想趁敵撤退之機,直接將沙陀人殺潰,結果最後反而因為過於冒進,反被李克用突然殺了一記回馬槍,打的衝在最前面的赫連和拓跋部抱頭鼠竄,差點崩潰。
鄭從讜連忙傳令,讓五部落不得追擊,就此放過了李克用收兵。
李克用見唐軍不再追擊,便率一萬騎兵飛速往善陽城下趕去。兵馬到達城下,城上守軍見李克用回城,連忙開啟城門,放下吊橋。
前軍騎兵已經進城,李克用一路親自殿後,此時卻還在後軍。騎在馬上,李克用滿腦子混亂,正想著要如何破解眼下局勢,突然聽的前面一陣喊殺之聲響起。
不由的臉色劇變,連忙抬頭望去,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善陽城的南門居然一片混亂,喊殺四起。
“大人,大事不好,善陽城被李璟奪了,剛剛鎮**假扮我軍守在城上,放我前軍進入,然後突然用巨石堵住城門,現在前軍薛志勤和三千騎兵完全被堵在城中了。”李嗣源策馬而來,一臉蒼白,驚恐的報道。
“什麼!”李克用眼前一黑,差點從馬上栽落,“這怎麼可能?李璟明明還在數十里外的唐軍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