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可是,那個香囊……”
因為陸驚雷的關係,公孫筠秀沒法說出香囊的事。現在想想,無論白仙芝是否無辜,那個無緣無故冒出來的相似的香囊都代表著事情不像表面上看到的簡單。也許白仙芝是真的被人陷害,而她,很可能已經成了最大的幫兇。
是誰在陷害白姨娘?丫鬟蘭香?不,這件事於她並無多大好處。無論成功與否,一個背棄主人的奴僕,在這兒都不會再有立足之地。
那是李詠秋嗎?公孫筠秀不願相信。在德安的這幾個月,都是李詠秋在無微不至地關照她,她實在無法把那些陰暗的想法聯絡到她的頭上。可是,白仙芝這一走,最大的得利者就是她。還有嬸母洪詩詩的事,她說她和綠鴛都不是下毒的人,如果是真的,那幕後黑手又是誰?
越是深思,心頭的疑慮越多,紛紛擾擾,好似呼嘯的北風自她的心頭狠狠刮過。靠在潤蓮的肩頭,公孫筠秀終是忍不住低聲啜泣。
“我好恨……好恨那山賊……”
如果不是陸驚雷,她根本不會陷入這場是非。如果不是他,她甚至連德安都不會來。因為他,她才不得不去隱瞞、去撒謊。公孫筠秀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也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她不想再留在這裡。
“小姐,不要難過了。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潤蓮小聲安慰她,不一會兒也忍不住跟著掉下淚來。
“潤蓮,你願不願意跟我離開德安?”
公孫筠秀一早就計劃在陸驚雷出征之後離開德安,現在遇上這左一樁右一樁的糟心事,她更是巴不得立刻就走。
黑暗中,潤蓮看著公孫筠秀的方向,用力點了點頭:“小姐去哪兒,潤蓮就跟到哪兒!”
想離開德安,需要準備的事情很多。
首先,自立門戶離不開銀倆。母親留給公孫筠秀的財物雖然豐厚,但現錢並不多。她必須把大額的銀票兌開,不然使起來很不方便,還容易露財,招惹事端。可是這事不好託給旁人,只能由她親自去辦。
來德安之後,公孫筠秀還沒有獨自出過門。平時出去,都是跟著白仙芝或李詠秋,統共也不過兩三回。這也不是因為她不愛門外的新鮮與熱鬧,而是她從小就習慣安安靜靜地守在宅院裡,再加上一出門就等於要給李詠秋添麻煩,所以她寧可閉門不出。
壓抑著心頭的迫切,一直等到二月中,天氣逐漸轉暖,公孫筠秀才準備以拜佛為藉口出門一趟。公孫府裡由李詠秋當家,她寄住在這裡,出門自然都要同當家人請示。於是,在潤蓮的陪同下,公孫筠秀去了李詠秋理事的偏廳。
自從白仙芝那件事之後,她便很少待在李詠秋跟前了,李詠秋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在意。兩個人日漸疏遠,公孫筠秀心中不願,卻也沒辦法勉強自己。
才望到偏廳的門簾子,公孫筠秀就發現白仙芝從前的丫鬟蘭香從裡面走出來。不過幾日未見,小丫鬟簪花戴翠,塗脂抹粉,好不嬌俏,頗有幾分肖似當初的白仙芝。
公孫筠秀大為震驚。她一直以為白仙芝的事情之後,蘭香一定會被李姨娘趕出府去。潤蓮知她想什麼,直到蘭香走遠了,才吞吞吐吐地告訴主子,蘭香現在已經是李姨娘的丫鬟,並且成了公孫德的通房。
公孫筠秀身子一晃,連忙抓著潤蓮的胳膊,用力呼吸了幾口,才穩住起伏的情緒。見她難過的樣子,潤蓮忍不住嘆了口氣。就因為知道小姐會這樣,她才一直不想告訴她。可是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早知如此還不如說了得了。
公孫筠秀覺得自己果然是太天真了,怎麼會以為蘭香沒有理由陷害白仙芝呢?
蘭香忽地飛上枝頭,也讓公孫筠秀不得不去考慮她與李詠秋聯手陷害白仙芝的可能。而這種可能,讓她又是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