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作為一個縣長,而且是新上任的縣長,要想在宜安縣站住腳,首先就得樹立自己的權威。
秦峰答應過王炳榮只要瀚宇集團的錢一到賬就馬上把他的工程款給結了,當初王炳榮主動把工程款從兩千西百萬減到了一千二百萬這事全縣人都知道了,而現在因為元少軍一句話,這筆工程款就結不了了,如果真的這樣,那秦峰在宜安也就徹底沒了權威。
作為一個領導,最重要的就是權威,如果沒了權威,秦峰在宜安就很難再站住腳,而元少軍之所以在這個事上言而無信卡著秦峰,目的就是為了打擊秦峰的權威,用心不可謂不歹毒。
秦峰迴到辦公室不久,周亮就敲開門,然後曹長勝走進了秦峰的辦公室。
“這次讓你看清楚了元少軍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吧?十足的小人。”曹長勝冷哼著。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想去評論,但是王炳榮的這筆工程款必須結,作為一個領導,最起碼要做到言而有信,不然以後誰還敢相信我們?而且,王炳榮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他這次不僅退了一大步,而且還忍痛割了這麼一大塊肉,如果我們再不兌現承諾,他絕對會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跟我們死磕的,會鬧出大麻煩。”秦峰平靜地說著。
“道理誰都懂,可元少軍要卡著你又有什麼辦法?他才是縣委書記,一把手,你胳膊不可能擰的過大腿,他這是故意這麼做的,就是要讓你難堪,報上次的仇。縣長,我覺得你應該是去找市領導。”曹長勝給秦峰出謀劃策。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能什麼屁大點事都去找家長。”秦峰搖頭。
“那……”
“財政的事是政府的事,怎麼發,只要程式上沒問題,他管不著。”秦峰一邊抽著煙一邊說著。
“縣長,這事你得慎重,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雖然財政是我們政府的工作,但是必須要接受縣委的領導,縣委的意見我們不能不聽,重大的財政支出也必須以縣委的意見為準。”曹長勝嚇了一跳,秦峰這麼做可牽涉到了政治問題了。
“縣委的命令我當然要遵守,但是他代表不了縣委。”秦峰不緊不慢地說著。
曹長勝瞪大了眼望著秦峰,驚訝地道:“你的意思是?”
“財政是政府份內的工作,如果縣委沒有明確的命令,那麼怎麼做是我們政府自己說了算的。所以說,只要在這個常委會召開之前把錢撥出去,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縣長,你這麼做可是要冒很大的政治風險。今天在會上元少軍己經明確表示不支援撥這筆款,而且也說了把這個問題留到下次常委會上討論。你在這種情況下提前把錢給撥出去,先不說谷剛有沒有這個膽子敢把錢撥出去,即使谷剛有這個膽子按照你的只是把錢撥出去,到時候元少軍拿這個事跑到市委去告你一狀,你將十分被動,不服從縣委領導,這性質可是相當的嚴重。”曹長勝勸說著秦峰。
“谷剛的工作我來做,這個事的後果我來承擔。長勝縣長,我要你做的就是幫我籤個字,當然,如果你有顧慮,不願意籤這個字我也不強求,我能理解。”秦峰道。
要撥錢出去,谷剛這個財政局局長要簽字,也需要分管財政工作的曹長勝簽字,當然,這麼大筆錢,自然也需要秦峰這個縣長親自簽字。
“縣長,你未免也太小瞧我曹長勝了,我之所以說這些都是為了你考慮,並不是說曹長勝怕了他元少軍。你放心,這個字我籤,谷剛什麼時候拿單子來我什麼時候籤,絕不多耽誤一秒鐘。”曹長勝道。
“多謝!”秦峰對曹長勝笑了笑。
因為這個字還需要秦峰簽字,所以曹長勝籤這個字也不需要承擔多大的責任,所以曹長勝才會說的這麼“義薄雲天”。
曹長勝剛離開,谷剛就走進了秦峰